58、《春秋》开篇第一句[第1页/共3页]
西南夷虽凶悍不驯,但是,朝廷在西南运营多年,雄师压境,恩威并施之下,平乱并不算是一件难事。
孟春之际,朝廷便接到武都氐人反的动静,议策选将,至三月,终究肯定,由执金吾马适建、龙頟侯韩增、卫尉田广明将三辅、太常之刑徒,前去平乱,参军之刑徒皆免刑。
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
就如韩增对霍光的体味一样,霍光对韩增一样知之甚深。
本觉得是唾手可得的封侯军功,却不料,西过盐水,当道小国各城皆死守,不肯给汉军供应食品,汉军只攻城,攻陷天然能获得食品,但是,数白天攻不下便也只能分开了。如此至郁成,军士只剩不过数千,且全都是饥疲交集,遂被郁成军大破之,死伤甚众。李广方便与李哆、赵始成等人商讨:“至郁成尚不能举,况至其王都乎!”众将校便引兵而还,一起至敦煌,雄师还剩不至非常之二。李广利使使上书言:“道远,多乏食,且士卒不患战而患饥,人少,不敷以拔宛。愿且罢兵,益发而复往。”
毕竟,此时的诸侯王国早已不能与汉初之际的“夸州兼郡,连城数十,宫室百官同制京师”的诸侯王相提并论了。
大夫掌群情,文属光禄勋,加给事中之官,才掌参谋应对,陪侍禁中,若无此加官,便只是领个闲职罢了。
现在,这般尽遣刑徒为兵,较之当年,轻漫之处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司马骠骑将军的弟弟。
“大将军,仆与君了解同事有三十年了。”龙頟侯慢条斯理地对大将军言道,端倪间的神采就是在奉告霍光——我但是给你这个当朝第一人留了很多面子了。
《公羊传》传首句——春王正月,元年者何?君之始年也。春者何?岁之始也。王者孰谓?谓文王也。曷为先言王而后言正月?王正月也。何言乎王正月?大一统也。公何故不言即位?成公意也。何成乎公之意?公将平国而反之桓。曷为反之桓?桓幼而贵,隐长而卑,其为尊卑出微,国人莫知。隐长又贤,诸大夫扳隐而立之。隐因而焉而辞立,则未知桓之将必得立也。且如桓立,则恐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故凡隐之立为桓立也。隐长又贤,何故不宜立?立适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桓何故贵?母贵也。母贵则子何故贵?子以母贵,母以子贵。
韩增一向存眷着霍光的神采,见他如此反而更加笃定了。
如果旁人,韩增还会有所担忧,从旁提示,但是,霍光是甚么人?
当然,归根结底,征宛的不始在于汉朝从天子以降,统统人都是轻敌、涣散的态度。
太初元年,孝武天子听前去西域返来的汉使言宛有好马,却不肯给汉,因而遣车令等人持令媛及金马前去求之,宛以汉距己甚远,且门路难行,又惧匈奴之威,遂不准汉之请。汉使当廷大怒,将送给宛王的金马击碎,愤然分开。宛却以以为汉使之举是对其骄易,不但强遣汉使分开,并且令其东边的郁成王配全,杀汉使,取其财物。
诸侯王的事情在大汉朝堂之上,底子不算是甚么大事了。
韩增沉吟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听起来,讲的是左氏跟公羊两家的传……孟子、仲子、声子……立适立子……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归正就那些……”
当年,霍光与韩增等人也会商过,对此的观点并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