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退路与选择[第2页/共2页]

金安上脸一红，梗着脖子硬顶：“你比我大多少？”

金赏与金建同时惊诧，盯着挺直腰站在本身面前的少年堂弟，心中转着一样的动机——他甚么时候长大的？

“诺！”金安上一个激灵，立即应下，但是，金赏的下一句话立时让他跳了起来。

金赏没有再申明，只是悄悄地看着堂弟，无声地奉告他——他没有听错！

侍中毕竟不是期门，固然是参谋近臣，但是，天子幼年，不掌国政，又是沉郁喜静的性子，除了金赏、金建，底子鲜少让人靠近，一班侍中也就依着旧例排了轮值，相互打个关照，只要天子不问，谁还会去查他们的班次？

——“大伯是不是已经做了挑选？”

比方，金赏与金建是必得休沐才气回家，乃至逢休沐也不能回家，金安上倒是安闲很多。

“大哥……是上与大将军……”金安上晦涩地开口，没有说完，便看到两个堂兄慎重地点头。他再次无语，沉默了不知多久，才再次昂首。

“啊？！”

金安上苦着脸，望着长兄的背影，不肯承诺，又不能不该，内心别提多纠结了。

现在的情势，因为他娶了霍渺君，金家与霍家誓必胶葛不清，而他与金定都是天子宠臣，又那里能弃了天子……

金安上被两个堂兄看得心虚，不由颤栗了一下，今后连退了两小步。

“甚么？！”

金安上踌躇的轻唤刚出口，金赏的号令已经砸了过来。

好一会儿，金安上敛去骇怪之色，神采寂然地望着两位堂兄：“我不晓得出了甚么事情，但是，如果真的出了甚么不得了的事情，我们便是分户，也一定逃得了谁！”

“大哥！”金建与金安上立即停了抬杠式的对话，凑到兄长身边，体贴不已。

金伦早逝，其妻另嫁，所遗孤子便凭借伯父糊口，名安上，比金建还小。因为金伦卒时只是黄门郎，金安上天然不被重视，固然因为伯父的干系，身上也挂着侍中的职，但是，侍中只是加官，出入禁中便利罢了，如果不得天子眷顾，也就是宿卫天子的近侍罢了。

金日磾薨后，金赏与金建并没有分户别居，还是在一家糊口，这也是金家的传统——与普通家属分歧，他们毕竟是被俘虏的匈奴王族，除了亲人，再无依托。——不但是他们兄弟俩没有分户析产，金日磾与弟弟金伦也没有分户，是以，并不大的秺侯家中，人丁并很多。

金建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小孩子装甚么大人！”

“绝对的虔诚！绝对的中立！”金安上轻声接过话头，将伯父的教诲说完，心中却有些明白金赏为何如此定夺了。

金安上怔怔地听完长兄的话，半晌无语。

静室当中，金赏与金建坐在围屏大床的两边，无声地互换着目光，不过半晌，两人便似有定夺地错开目光。

“我们不能不依托天子，但是，我们也不能成为任由天子喜恶把持的佞臣！”金赏轻声低语。这是金日磾活着经常常经验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