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赦免[第1页/共3页]
东闾氏勉强扯出一抹浅笑:“女医说已无大碍。”随即便道:“幸君请两位大人(注3)归去安息。她本就是惭愧,你们二位在此,她更加挂记。”
“叔升是稀客,金侍中还是初见,劳君等久候,失礼了!”东闾氏再次伏首道歉,随后才道:“夫君既请金侍中代为定夺,就请叔升对侍中实言吧!”
上官桀一见两人到来,便赶紧起家:“大师(注1)辛苦,新妇(注2)如何?”
“侍中所言,登定然全数转告。”卫登慎重承诺。
注4:《汉武故事》记:治隋太子反者,外连郡国数十万人。壶关三老郑茂上書,上感悟,赦反者。拜郑茂為宣慈校尉,持节徇三辅,赦太子。(《汉书》各注均称上书者为令狐茂,是以,易楚仍以令狐茂为准,毕竟,《汉武故事》是别史,作不得数。《汉书》中并未说武帝赦免刘据,特此申明)
——七月,天子拜壶关三老令狐茂为宣慈校尉,持节徇三辅,赦太子。(注4)
上官桀与卫登悄悄颌首,三人都没有再开口,堂上顿时一片沉寂。
金日磾是匈奴人,自从被天子简拔为近臣,行事夙来谨慎,最不肯惹嫌怀疑,是以,即便逢休沐之日,他也鲜少出宫。因而,建章宫东阙的卫侯看到这位天子幸臣时,不由愣了一下,连例行的察验名籍都是神思恍忽地停止的。
张安世没有留步,但是,擦肩而过期,金日磾听到他压抑不住高兴的低声:“天子赦免太子了。”
进了后院,还没登阶,金日磾便看到北堂上端坐右席的男人,不由一愣,好一会儿没有行动。
过了好一会儿,霍光的老婆东闾氏才从西院过来,一脸怠倦,身边是一个一样蕉萃的妇人。
——毕竟,天子并无更加属意的皇子,岂会有易储之心?
——他只是忘了,另有这么一个孩子……
东闾氏熟谙卫登,倒是第一次见金日磾,便先与金日磾叙了礼,随后又与卫登相互叙礼,才坐到主席。
金日磾点了点头,见无别的事情,便起家告别,从袖中取了一个小包裹递到东闾氏的面前:“一点情意,权供女公子消遣。”
金日磾不觉得意,悄悄一笑,道:“家老先看看我这名刺是何印所封吧!”
金日磾倒是不料外——太子于长安擅调兵马,天子天然暴怒。那是为人君主本能的戒意。但是,毕竟是培养了三十八年了储君,父子交谊亦非陋劣,现在大局已定,大怒已过,天子不免会踌躇,乃至悔怨……
“当真?”东闾氏与卫登都觉不测。
看到霍家那门庭若市的气象,金日磾不由皱眉。他也不等霍家的奴婢来奉养,便独自上马系缰,随后走到门口,将名刺递给守在门口的老仆,却不料那人底子不接,很果断隧道:“小君有叮咛,家主不在,不待客!”
“……没事,我只是……”金日磾点头,表示卫登不必理睬,持续申明。
ps:早晨或者凌晨另有一章……好吧……终究写到刘据之死了……我哭……容我平复一下……
注3:大人,汉朝多用作对父母叔伯等长辈的敬称。(《史记·高祖本纪》:“高祖奉玉卮,起为太上皇寿,曰:‘始大人常以臣恶棍,不能治财产,不如仲力。’”《汉书·淮阳宪王刘钦传》:“博辞去,介弟光恐云王遇大人益解,博欲上书为大人乞骸骨去。”颜师古注:“大人,博自称其母也。”)也指在高位者,如王公贵族,或者德行高贵、志趣高远的人。要到明清才用作对官员、下属的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