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谁是渔？谁是鱼？[第3页/共3页]

――对于非刘氏的大臣，列侯之爵已是封赏的顶点了！

“这么说……”杜延年沉思着，“此事的确要好好想想了！”

“……上官家？……燕王？”张安世一时没有体例将两个词联络到一起。

杜延年不由在心中非议，非常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霍光不由也笑了：“燕王……或许想效太宗孝文天子的故事……”

对那位长居建章宫的少年天子，不管是霍光还是张安世、杜延年等人，都感觉非常难以捉摸。

杜延年对此倒是没有感受，却不由想起了另一件事：“实在……自从劾奏一事以后，上官家与燕王的联络倒是……更频繁。”

“还是内哄！”张安世冷着脸补了一句。

――按制，天子不佩玺，并且六玺中，唯有赐诸侯王书所用的“天子之玺”与策拜本国事所用的“天子之玺”以金银滕组，由侍中组负以从，其他行玺、信玺皆在符节台。

张安世与杜延年只得将目光投向长史公孙遗。

杜延年不由挑眉：“如何？是燕王使者？”

这句话让霍光与张安世他们同时一愣。

――经历过前次的事情，上官桀如何还敢把筹马全压在天子的身上。

――上官桀的太仆之位也是征宛建功得来的，一定不以此为傲！

――的确如此。汉制，调兵需圣旨兵符，若不是建元五年，先帝以节调兵，开了先例，仅凭汉节底子没法调一兵一卒。

――说他不聪明，他能在燕王上奏劾霍光有不臣之意时，说出那么一番滴水不漏的话。

杜延年无法地摊手：“大将军与光禄勋事件繁忙，恐怕是只重视他们为何联络，没有存眷他们的联络次数……”

――大汉夙来是皇后父族重于帝舅之家，霍家不过是皇后的外祖父，不管如何，也不该该比上官家更显赫……

在将杨敞任为大司农以后，公孙遗被霍光任为长史，至今也不过数月，在霍光的两个亲信面前，他多少有些心怯，见霍光不言语，他思忖了一会儿，轻声道：“冬至以后，燕王数次遣使给我送了厚礼……”

――应当说朝廷重臣当中，恐怕没有人充公过以燕王名义馈赐的丰富礼品。

――更但愿霍家与上官家拼个你死我活！

手指用力按着漆几的边沿，指甲已经泛白，张安世咬牙道：“想要让报酬己所用，总要让人有所得，以上官家现在的权位……燕王能许的未几！”

这类庞大的情势下，定夺不能不慎，也不能迟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