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谁是渔?谁是鱼?[第1页/共3页]
――上官家是天子的妻族……如何会与较着觊觑帝位的诸侯王联络频繁?
杜延年对此倒是没有感受,却不由想起了另一件事:“实在……自从劾奏一事以后,上官家与燕王的联络倒是……更频繁。”
霍光没有点头也没有点头,只是皱眉沉吟,仿佛真的很难堪。
听着霍光冷酷的话语,三人除了点头拥戴,沉默不语,还敢如何?
――很明显,幼年的天子与兄长有类似的设法。
“不成能!”不等霍光开口,张安世便斩钉截铁地否定了杜延年的说法。
――都想坐收渔人之利啊!
这类庞大的情势下,定夺不能不慎,也不能迟延……
――说他聪明……他老是做出一些毫偶然义的事情,让朝廷高低不安,却又没有体例达到呼应的目标……
――现在,即便是“天子之玺”与“天子之玺”也是由霍光的亲信之人掌管,而不是天子所亲信的侍中掌管。
对那位长居建章宫的少年天子,不管是霍光还是张安世、杜延年等人,都感觉非常难以捉摸。
手指用力按着漆几的边沿,指甲已经泛白,张安世咬牙道:“想要让报酬己所用,总要让人有所得,以上官家现在的权位……燕王能许的未几!”
杜延年不由发笑,让三人同时看向他,他赶紧摆手:“只是感觉……很有几分螳螂捕蚕,黄雀在后的意义……”
即便非论那些,只说上官家作为外戚,也该获得更显赦的权位了。
听着长史的描述,杜延年不由浅笑,看了一眼仍旧神采不动的张安世与已经回神的霍光,他很认命地承担起发问的职责,让那位看起来便已颠末于严峻的长史稍稍缓缓一口气:“那么……燕王要求甚么?与此诏有关?让大将军同意……也不对,将军没有事理分歧意这类事情……那么……”
在将杨敞任为大司农以后,公孙遗被霍光任为长史,至今也不过数月,在霍光的两个亲信面前,他多少有些心怯,见霍光不言语,他思忖了一会儿,轻声道:“冬至以后,燕王数次遣使给我送了厚礼……”
杜延年不由挑眉:“如何?是燕王使者?”
――如果当明天子崩后无子,按太宗之例,天然应当是孝武天子诸子中,现在最年长的燕王即位。
这句话让霍光与张安世他们同时一愣。
杜延年摇了点头,将手上的手一板放回漆几上,轻声道:“他毕竟是天子,如果仿先帝例,持节调兵,长水校尉一定不从……”
――按制,天子不佩玺,并且六玺中,唯有赐诸侯王书所用的“天子之玺”与策拜本国事所用的“天子之玺”以金银滕组,由侍中组负以从,其他行玺、信玺皆在符节台。
公孙遗一向在大将军府任职,对此事并不陌生,是以,对张安世的话,他没有任何贰言,而是道:“但是,昨日……不!是前日夜间,有人潜入我家。”
――上官桀的太仆之位也是征宛建功得来的,一定不以此为傲!
“这么说……”杜延年沉思着,“此事的确要好好想想了!”
――毕竟是新岁正旦,却被霍光的急召惊出一身盗汗,杜延年多少有几分不满。
张安世固然没有说,神采间也未闪现半分不满,但是,只看他没有反对,便晓得,他对此也是深感不满的。
张安世不由入迷,随即深深地感喟:“上也对燕王也不无希冀吧……”他在禁中,与那位幼年的天子也算打仗得比较多,天然也对其的境遇感到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