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幸运的少妇[第2页/共3页]

金安上稍稍放心，对女子道：“小君大幸。陛下以卫将军功劳重臣，忠正谨厚，特独赦小君。”

垒放整齐的书柬像一座小山，刘询俄然没兴趣核阅了，究竟上，他也不必看，只需求在奏书注释上写下“制曰可”便能够。

他错愕昂首，摆布四顾，却只看到奉养的中臣茫然不解的神采。

不一会儿，就见之前受命领人的狱史领着一个身着褚衣的女子走过来。

金安上分歧想到――除了张安世，另有多少霍氏旧人也有此报酬呢？

女子讶然昂首，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采，眼泪倒是忍不住地直落，随后竟是腿一软，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阿谁曹史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对张敬道：“小君，金侍史奉诏送君回富平侯第，以小臣鄙意，我等还是尽快分开，金侍中好复命，小君的家人也可放心。”

刘询神采未动，又诘问道：“当真是卫将军本意？”

张敬这才止了泪，却还是哽咽难言，只是点头同意。

金安上忍不住感喟：“这一次当真要血流成河了！”

御史寺毕竟离宣室近了点，直到瞥见“御史大夫寺”的题字，金安上仍旧没能想出答案，只能按捺下狼籍的思路，正色步入御史寺。

相较中都内的各狱，位于上林苑中的上林诏狱很不像监狱，青山绿水环抱，青砖黑瓦，乍看之下，金安上还当是上林苑中的平常馆舍。

“敬诺。”金安上躬身应诏，待尚符玺御史封押后，当即奉诏分开。

因为是被连坐的罪人，张敬并未被关押在廷尉狱或是御史诏狱，御史掾吏翻查记录，好轻易才查到，她是被关在上林诏狱。

――大逆之罪向来只要连累无辜，断没有轻纵一人的事理。

同业的曹史却不觉得意：“入狱的倒也罢了，摆布不过一死，未入狱的才更加惶惑。”话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同业的不是交好的同僚，而是天子的亲信近臣，不由大骇，立时便面无赤色。

张安世是霍光的亲信，是霍光一手汲引发来的内朝第二人，霍氏谋反，他的处境无疑问堪不已，对此，刘询清楚却无能为力。

金安上正要问他启事，见他这般模样，只能揭过不提，笑道：“我又不是御史，不管监察之事！”

――只是安抚旧臣？

看到富平侯第外浩繁打量的眼神，金安上模糊明白――不管如何，天子仍属意张安世为内朝首臣，也毫不粉饰地将此意宣布表里！

刘询悄悄颌首以示赞成，随即又问一旁的侍中金安上：“朕见卫将军克日描述蕉萃，但是为此恐忧？”

金安上看向狱监，阿谁一脸络腮胡子的黑壮男人很必定隧道：“侍中放心，断不会错的。县官的诏令，我等岂敢怠慢！”

注：小君原是周朝对诸侯之妻的称呼，除了作为对老婆的称呼，汉朝也称皇后为小君。

由丞相领衔的奏书立即呈进宣室，刘询也立即看了，奏书注释并不长，谋反乃大逆之罪，量刑自有律令可依，独一需求天子决计的不过是如何连坐――族灭还是夷三族？

“多谢侍中包涵！”曹史赶紧陪笑，倒是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罪人名册呢？”刘询的声音冷酷，神采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