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御史大夫邴吉[第2页/共3页]
后元二年仲春,孝武天子崩。两个月中产生的事情屈指可数,邴吉自忖能让他事隔十余年仍有印象的更少,再看郭谒的神采,邴吉如何想不到还必是他切身经历之事——这些限定加到一块,邴吉如何能够还想不出是何事?
上官太后闻言皱眉:“你去更分歧适。”从没有女官入外朝官署的先例。
“谨谢公。”郭谒慎重拜谢,却听邴吉又道:“东宫玺书但是为廷尉寺上书一事?”
从某种意义上说,御史大夫比总领百官的丞相更靠近天子。
见邴吉神采陡变,郭谒也就不再多说,带着几分惶然,苦笑着扣问。
邴吉悄悄颌首:“方才县官传召,亦是为此。”他也没有卖关子,和颜悦色地将天子的意义转告郭谒:“县官之意,恭哀皇后之死必案验彻查,然亦应知,必死之人一定言善,歹意攀扯,谗谄无辜皆是常情。”
上官太后惊奇不已,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渐渐点头:“……那就你去吧!”
“仆奉皇太后诏,赐御史大夫玺书。”郭谒决然走到御史寺门前,对当值长史出示符节。
ps:再次呼喊保藏与保举~~~喜好的话请支撑一下本文吧!
郭谒略显惊奇,却还是诚恳地答复:“恰是。”本也无需坦白。
“既是如此,请中使在此稍候。”掾史见他安然,便也依制而行。
这是自郡邸狱以后,郭谒第一次见到邴吉,即使忐忑不安,他仍旧不免多打量几眼这位副相。
*****
“不必。”郭谒闻声回神,双手奉上玺书,“下官识公。”
倚华却又改了主张:“陛下,婢子觉得还是中长秋前去为好。”
“诺。”郭谒不敢再啰嗦,立即应诺,伸手表示倚华将信简交给本身。
上官太后对某些旧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摆手道:“那就请长信少府转交。”
“皇太后玺书,公离席拜受。”御史丞确认玺封后,立即朗声布告,同时伏首参礼,郭谒这才持玺书步入听事阁,只见正席案前,一名皂衣青绶的官员伏首长跪:“皇太后长乐无极。”阁内的属官员吏也随之参礼。
长史验过其符,立即延请其入内,将他领到西曹,向留守的掾史禀明环境。
郭谒不由一愣,心中竟安静下来,稍稍思忖了半晌,便道:“无妨,东宫只命臣必须亲交御史大夫,别的并无叮嘱。”
这话倒让上官太后不能不究查。
邴吉毕恭毕敬地接过玺书,方要拜读,听到郭谒这句话,不由讶然,抬眼重新看向郭谒,很久还是皱眉苦笑:“仆不记得见过中使。”
“这事儿,我传闻过。”上官太后不想听他胶葛旁枝末节的事情,决然地截住他的话,“卿做了甚么?”
站在御史大夫寺的门外,郭谒的表情非常纠结,恰好又是在宫中,别说原地打转,就是久立不可都不成以,便是他在门前踌躇的这点工夫,已经有卫士几次谛视,并不时地互换眼色。
倚华见上官太后只是看着本身,并没有作决定的意义,便持续道:“中长秋与御史大夫如有曲解,还是借此机遇解释清楚,以免朝官因中长秋曲解陛下。”
“你是当年传诏的内谒者令郭谒?”那一夜实在凶恶,邴吉至今还是历历在目,莫说当时,便是现在,他还常常被类似的恶梦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