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山盟空在锦书断(9)[第3页/共3页]

她死了……她必然是死了……不然为甚么百里长卿抬开端来的时候，眼角滑落了一行泪？

他跌坐在地，神魂俱散，五感皆失，六识尽灭。仿佛慕容凝分开了，也将他的灵魂带走了。

她滴溜溜地转了转眸子，决定铤而走险一把。她要赌，赌姬无夜并没有想起与慕容凝的各种，赌他对慕容凝仍旧是一无所知。

这平生，就要如许结束了吧？

莫非这就是死神帮衬前的痛觉？

如此似曾了解的场景，他几近是不假思考也晓得产生了甚么。

等等！沉浸在哀痛中难以本身的姬无夜脑海中俄然划过了一丝腐败，为何？为何阿凝会死？他方才上楼来的时候，清楚瞥见……

“妾身本已觉得本日气候甚好，想着我与姐姐皆有孕在身，理应出来逛逛，便约姐姐来了这凉亭闲坐。姐姐也准期赴约，起先真是一点端倪都没有。可我与姐姐说着说着，她便开端唉声感喟，直叹本身命不好。我天然是要安慰一番的，说姐姐与夫君现在情投意合，又怀了夫君的骨肉，这今后还不晓得要多恩爱、多幸运呢，哪能的命不好呢。但是我这一说，却惹得姐姐更难过。却本来，我不经意间戳中了姐姐这些光阴来藏在心中的一桩苦衷。”

“既然夫君已经替妾定了性，又要妾再说些甚么呢？”白月衣抬开端来，泪水涟涟：“夫君这般不信赖月衣，真真叫月衣寒了心，倒不如死了痛快。夫君便快些将月衣杀了吧，鬼域路上，还能与姐姐做个伴！”

她的面庞是那般安宁，那般平常，仿佛不过是她如常日里普通躺在榻上小憩了一场。朱色长裙迤逦地铺洒开来，好像风雨里一朵盛放的海棠。

无尽的雨水缠缠绵绵地落下，为她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温和的光芒。半晌前还喧哗不止的风也俄然间消停了，缠绵地在她的身边无声地盘桓，似是舍不得她的拜别。

“甚么苦衷？”姬无夜眉头渐蹙。

“姐姐说……说……不可夫君，这些是姐姐说与妾听的梯己话，妾本该听了就健忘的。更何况现在姐姐人已经不在了，妾又怎能再非议姐姐的不是……”白月衣用心诺诺着，卖着关子。

“我是你们的夫君，没有甚么是不能与我说的。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