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页/共3页]
薛元漫不经心肠道:“把人赶出去。”
姜佑乐得应了,见桌上有半碗茶水,便取来漱了漱口,让一边服侍的黄门捧着痰盂,等漱完了本身对动手掌哈了口气,又转头问薛元:“今儿早上使的牙粉子不是我平时用的,嘴里现在有味道嘛?”
薛元把她的帕子翻了个面:“臣不敢跟皇后娘娘比。”
他眼里起了些波澜,随即又沉寂了下去,抬手推了推,轻声道:“殿下,您该起来了。”
薛元道:“东厂的东西,没一个是臣本身的,不过臣在这儿办公倒是真的。”
姜佑奉迎地端了盏加了杏仁的牛乳放到他跟前:“我看掌印也是个爱书的,只要您不告状,我转头把东岚送我的话本子都给您送来,您看行吗?”
姜佑点点头,瞧那一溜珠子光彩光润,颗颗饱满浑圆,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点头赞道:“好物件,亮光!”
薛元发笑:“本来这话是这么用的,臣受教了。”他引着姜佑往一侧暖阁走:“卷宗已经理好,正往这边送,劳您先候着了。”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姜佑耸肩感喟,抬步跟他出了东辑事厂的大门,刚下迈出东华门,就见劈面走来一个捧着香炉的黄门,她侧身正要避开,就见那黄门脚下一个踉跄,香炉里的灰全扑了出来,她下认识地抬手去挡,却没见那黄门两指捻着薄薄的刀刃,直直地向着她咽喉划了畴昔。
姜佑在原地怔了下才道:“儿臣也去啊?”
姜佑有些别扭的拧了拧身子,就见他取了帕子投到温水里,过了会儿又拧干,手势轻柔地敷到她眼睛上,小指如有似无地掠过她耳垂,俄然解释般地说了句:“殿下耳垂厚,是福相。”
内里的人应了,姜佑扯下毛巾,猎奇道:“换宫住也不是甚么大事儿,都说许美人是掌印同亲,掌印待她这般不客气,不怕被人背后说嘴?”她抬眼,兴趣勃勃:“还是内里人乱嚼舌根,她底子不是您同亲?”
薛元倒是传闻过这孩子一目十行的名头,不过一向觉得那是东宫里的人吹出来的,没想到竟还是真的。他不答,抬手抚过她的唇角,沿着唇线转了一圈,指尖沾了些渣子,低低笑问:“殿下感觉东厂里的殿下可还中吃?”
姜佑如有所思地点头应了,起家扶他躺下,又叮咛内侍好生服侍着,这才回身出了去。
镇静后信佛,姜佑和佛家也是天生的缘分,不过孝宗怕她迟误了学业,只准她当个专业的行当,听了几年经,便不准她在学下去了。
薛元抬手要把她的手架在本技艺臂上,却被她一闪身躲开,嘴里嘟哝着:“我不让人扶。”她掩嘴打了个哈欠,三两下就出了门子。
姜佑这才展开眼,她揉揉眼睛,发明眼皮子比早上肿的还短长,并且越揉越难受,只能眯缝着眼睛看他:“掌印办完事儿了?”她一手搭着眼指着那堆卷宗:“我都验对完了,并没有甚么遗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