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4页/共6页]
他本想着找到了人,便能持续算计昌平,坐实了她名节已毁这件事儿,没想到他派出去的人迟迟寻不着她,内心也是万分焦急。
姜佑猜疑地打量着两人的面色:“你们有甚么话不能一次说尽了?朕又不是七老八十经不得刺激!”
她在门外闻声这句,挖苦地笑了笑,把那点子血脉亲情也斩了个洁净,排闼走了出来,用绢子掩着嘴,满面惊诧道:“皇祖母再说甚么?孙女何时失了明净?”
太皇太后见她来的俄然,面上也是一惊,不动声色地跟布炎互换了一个眼色,做了欣喜神采嗔道:“媛儿返来了,如何也不令人传个话?真是老天保佑,祖母可真是为你担忧了好几日。”她说完又叹声道“你既然返来了,那我们便把事儿都说开了吧。”
太皇太后淡淡道:“放心,昌平总归是哀家的远亲孙女,这个主哀家还是能做的。”
姜佑气得咳了几声,面上浮起病态的嫣红:“这群烂嘴的东西,没有谱的事儿瞎传甚么话?!”她天然晓得三人成虎人言可畏的事理,闻言更是拧紧了眉毛。
姜佑淡淡瞥了眼布炎:“使臣本来不是在围场呆着呢吗?如何一转眼就跑到京里来了?”
布炎既然敢脱手,天然早就筹办好了说辞:“臣水土不平身子不适,围场气候又阴湿,以是这才不告而别赶回了都城,没想到一返来就听到公主出事儿的动静,心中也是难过得很。”
姜佑盘算主张拖时候,跟她胡搅蛮缠到底,故作惊奇惊怒道:“向皇祖母提亲?莫非皇祖母还想再醮到鞑靼去不成?!”
那几人本也不信,但见昌平容光抖擞,眼底不见一点镇静,仪仗也全摆开着,瞧不出半分被人挟制过的模样,内心也不由得游移起来。
布炎想了想,昌平就是死了,只要顶着可敦的名头,默啜还是能获得好处,当然,昌平或者默啜获得的好处天然更大,今后篡夺可汗之位也更无益。他想到这里,忙道:“如果公主真出了甚么事儿,和亲之事...”
太皇太前面色微变:“你不是...”她忙住了口,缓了神采道:“昌平,碰到这类大事儿你何必藏着掖着?固然说出来,哀家和皇上定然会捉了那伙歹报酬你做主。”
张东正这些日子没跟京里联络,也不晓得那些风言风语,但却晓得她说的严峻性,便感喟道:“你身子还虚着,只怕经不得大颠簸。”
......
姜佑哦了声:“既然病着,那使臣就应当好好儿养病,没事儿跑到行宫里来做甚么?”她目光转向太皇太后,抢在她开口之前道:“鞑靼使臣毕竟是外人,皇祖母有甚么事儿不能派人传话,这么直喇喇地见面让我皇祖父的颜面往那里搁?”
太皇太后眉头不经意地一跳:“你前日被歹人劫走,这几日都是和那伙儿歹人呆在一处的,哀家说的可有错?”她说着又满面慈蔼隧道:“不过你也不必过于难过了,默啜可汗敬慕你已久,不介怀你坏了名声,还决定用大礼迎娶你,我儿的毕生有靠了。”
方才实在并不是他找到昌平的,而是有一起人马,好几人一行扮成在山上砍柴的樵夫筹办往山下走,幸亏昌平有急智,用头上的珠钗刮着车内木板,他这才拿下那几人,扔开柴垛,发明被绑在最底下的昌平,如果因为他一时不察让昌平被人带走,那结果然是不堪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