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页/共3页]

姜佑忙不迭地点头：“你说你说。”

两人中间不过三指宽，他说话的时候热热的气流一点没剩地全扑在她唇瓣，麻痒的感受从嘴唇一向到指尖，她缩了缩脖子，悻悻道：“算了吧，仿佛也没那么疼了。”

他忙低头去看，就见她紧闭着眼，睫毛却极快地轻颤着，有水珠从眼皮里流了出来，一颗挨着一颗，很快在白净的小脸上聚成两道线，落到素绸的孝服上，洇出了半透的色彩。她一手紧紧地揪着他的大氅，指尖都泛出些白，就算是紧闭着眼，也显出满脸的惶惑，倒像是惊骇得紧了。

姜佑低头看了看，发明一块方寸红布上正放着一颗坏牙，她哭丧着脸道：“就这么没了，今后我用饭喝水都不便利。”

薛元欣欣然笑了：“那您今后就用一边脸用饭不就成了？”实在这牙用不了多久就能再长出来，他不过是看姜佑低头沮丧的模样风趣。

她抬手摸了摸腮帮，又取了靶镜照了照，一脸沉郁地对着薛元道：“掌印那么焦急何为，这牙好歹跟了我这么些年，还不准我们叙话旧？”

姜佑幽幽地看着这个杀牙凶手，还是认了栽：“我如何会嫌弃掌印呢？是真的不疼了。”

他不知她是如何了，忙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只感觉沁凉一片，又摸了摸后脖颈，未干的盗汗沾湿了衣服，竟也是水淋淋冰冷凉的。

姜佑莫名地看着他，他却不再持续说了，端了药碗递给她：“你该吃药了，不然冷了吃了胃寒。”

薛元没兜搭她，她跳下椅子扯着他的袖子，揉来拧去的，把平整的杭绸揉成皱巴巴一团：“我的天爷啊，快疼死我了，掌印把那麻沸散再给我来一碗吧，我快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