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3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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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约莫半个时候，寝殿的门‘呀吱’一声开了，张老夫人扶着龙头拐杖走了出来，一手用绢子擦泪，一边对着里屋道：“您身子不好，先将养着吧，不消送了。”

张东岚躬身地行了个礼，张老夫人上前几步，仿佛想握住她的手，但又硬是忍住了，这景象也顾不得酬酢，她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姜佑：“殿下，现在薛厂公...真的起了大逆不道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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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一脸憋闷，低头不言语，俄然抱住张老夫人的胳膊：“外祖母，你奉告我，现在内里到底是如何个情势？”

薛元一眼扫畴昔，对着一边的孙拜年皱眉道：“就这些了，没别的了？”

薛元仰唇：“急甚么，不是有张家打头阵，如果姜佑真的出了岔子，首当其冲的就是国舅家，你看这张老夫人不是先急着进宫了吗，让他们先尝尝水深，我们再一网清算洁净了。”

屋里传来一声含混不清的应对，张老夫人点了点头，带着‘张东岚’往台阶上面走，新换上来的公公走上来要搀她，嘿嘿笑道：“老太君，才下了雪路滑，您慢些走。”

薛元负手看着画像：“他只干了两件事，头一件是假造了谎言，说殿下不是正宫嫡出，不是镇静后所出，乃至不是孝宗的亲生闺女，第二桩是请了‘吉祥’，传闻京外的河里捞出个百年的老龟，上面刻得就是夔泽天下四个字，他的名讳里有个‘夔’字，这不是明摆着说他是天子命吗？”

一行人徐行出了东宫门，姜佑内心刚舒出一口气，就见一个苗条的身条迈进了夹道，身后还跟着几个呵腰答允的人。

来人是张家二房的夫人，她满脸委曲的跪在地上：“儿媳娘家人送了些信阳毛尖过来，儿媳想着您好这一口，便筹办给您送过来，不留意听了几耳朵，并非成心偷听的。”

薛元动了下眼睫，渐渐隧道：“让她去吧，就说是我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