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共3页]
姜佑转头,颀长一缕滑过他的手,他有些心软,抬手想摸摸,就见个苗条的影子打起棉帘子,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一见躺着的姜佑就哭道:“殿下这是如何了,如何我才走一会子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儿。”
这孩子瞧着不复昔日的飞扬神采,薛元心头一动,一手重柔地搭在她后颈渐渐地摩挲着,手势轻柔,让她收回放心的‘呜呜’声,手劲儿不由得松了松,人也可贵温驯温馨了下来。
薛元看了眼用绢子捂着眼的淑贵妃,唔了声:“臣也正迷惑着呢,按说娘娘该当在这边看顾着,如何臣来的时候,就剩了殿下一个?”
薛元悄悄点头,一抬眼看着内里跪着的一溜儿下人:“这事儿不能传出去,这起子...都措置了吧。”他一转头看着宁王和镇国公:“劳烦两位在外间先候着了。”
薛元搭在案几上的手悄悄敲了敲:“中毒?”
这话暗指是香印下的手,香印不成置信地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就见淑贵妃也沉声喝道;“贱婢,莫非真是你下的毒手?”她说着就满面的痛心:“殿下待你那般好,你也狠得下心来?旁人到底许了你甚么好处?”
姜佑不晓得是不是听到了声音,更加受了刺激,一转头就要咬他手腕子,薛元一扬眉,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就感觉两排糯米小牙和濡湿的舌尖从本身掌心扫过,有点锋利的酥麻。
她见薛元不避不闪地直接出去,双唇颤颤地退后了几步,不过神采恍忽,俄然昂着头扬声道:“你这妖物,不要过来!”一转眼看着薛元身后,又惊声‘呀’了一下,提着宝剑躲到大殿的柱子后。
镇国公也觉出些不对来了,这宁王想要干甚么?这般蹿腾着想要把姜佑要到本技艺里,他忙上前几步打圆场道:“王爷,殿下身子不好,还是先让太医来诊治吧。”
她现在也有些心慌,如果姜佑真出了甚么事儿,就算太后开口怕也保不住她。
薛元挑了挑眉梢,微沉了面色:“几位太医但是在乱来咱家?”
薛元也懒得跟她多费唇舌,转头叮咛孙拜年道:“把本日服侍殿下炊事的带过来。”
香印俄然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殿下这回遭罪,要让奴婢受罚奴婢是绝无二话,但如果说奴婢存了害殿下的心机,奴婢毫不承诺。”她又看了眼姜佑,面上挂了一串的泪珠:“殿下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只要殿下能好,奴婢剜了心肝去也情愿,如何会害她?”
薛元微浅笑了笑:“咱家在宫里也待了这么多年了,有甚么事儿没见过?何况殿下的身子贵重,如果出了甚么事儿,太医怕也担待不起。”
薛元淡淡扫他一眼:“方才王爷还说殿下是忧思过分,如何一转眼就是事有蹊跷,王爷到底是如何个说法?”
这几人吓得仓猝跪下,口中连称不敢,只要最后一名年青些的季太医面上带了踌躇之色,仿佛欲言又止。
季太医点点头:“臣年青的时候游历四方,在滇南那边见过一种慢性□□,这药少吃些没甚坏处,但吃多了便会神思恍忽,等更多些便会杀人于无形,但等人死了,没准已经畴昔好久,如许查也查不出甚么来,端的是害人的妙手腕。”
姜佑不知听没闻声,竟然哼哼唧唧了几声,在榻上滚了一圈,她睡相不好,稍间的塌床不比东宫的大,不能由着她滚,差点一下子跌了下来,薛元只好身后扶她,没想到却被她伸直胳膊抱住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