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共3页]
宁王一样是满面哀思,跪在姜佑身边道:“殿下,您身子要紧,可不能让皇上的在天之灵也跟着忧心啊。”他再巴不得这孩子早死,模样总归是要做一做的。他又想了想:“如果您不嫌弃,我便让柔福来伴着您。”
香印吓了一跳,忙上前几步哄她:“殿下,您如何了?但是做恶梦了?”
她是太后的堂侄女才这般有恃无恐,香印怕她真出了甚么事儿太后返来脸上欠都雅,便对着姜佑使了个眼色,见她冷哼一声别开脸,只能本身福身道:“娘娘,您这几日也劳累很多,也该保重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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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印没想到她俄然问起这个,怔了下才道:“掌印手头的事儿也多,现在人在东厂呢。”
停灵的正泰殿里扬着招魂幡,羊油的蜡烛明晃晃地燃着,让飘零的幡影投射进幽深的殿堂,全部宫殿亮如白天,却没有涓滴生机儿,两侧的寺人宫娥们寂静侍立着,只能闻声妃嫔们低低地哭音儿,不知是真为孝宗的不对哀思,还是哭本身未卜的前路。
姜佑看着她的背影,抿唇不悦道:“平时没见她有头风的弊端,到这时候反倒发作起来了,公然是懒人事多。”她一甩袖道:“再过几个时候,你去把她叫来!‘
香印叹了声,仿佛想说几句甚么,就见宁王渐渐走了出去,忙闭上了嘴,站起家肃立在一旁。
香印见那女官端药出去,满面惭然隧道:“本该是我分内的事儿,又劳烦拢翠女人了。”她双手接过药罐:“您本来是御前的人,本不该做这些粗笨活儿。”
来传话的寺人跪下道:“也不知如何了,殿下俄然就犯了癔症,本来睡得好好的,一下子跑出老远,差点颠仆御花圃的湖里。”
香印惊诧道:“殿下,奴婢是香印啊,您如何了?”
薛元淡淡看他一眼,一转头道:“把本日在殿上服侍的人,都给我押起来。”他话音刚落,底下服侍的一众宫女寺人都浑身颤抖的被人拖了下去,转眼就空荡荡的,就剩下香印一个跪在院子的中心。
姜佑皱眉看淑贵妃满面痛苦,面色不耐道:“贵妃娘娘先下去歇着吧,转头好些了再过来。”
宁王眼底暴露些诡秘的笑意,行动隐蔽地在她手上拍了拍,但脸上还是一片寂然,低声道:“把稳着些。”
淑贵妃掖了掖眼泪,按了按额头上勒着的素白抹额:“我身子不顶用,这几日劳烦殿下了。”她又仰了抬头,蹙眉痛苦道:“皇上大行,我这心跟刀剜了普通,日日夜夜地睡不好,头风犯得更加严峻了,只怕彻夜也守不成...”
站在内里服侍的香印听到里屋的响动,忙忙地打起帘子来看,就见姜佑抱着毯子坐在榻上,神情惶然地四周看着。
他走了几步,俄然有个女官打扮的人托着药罐子直直从偏殿走了出来,他侧身避过,就见那女官抬起脸,对着他极轻地点了点头。
薛元上前几步,两人这才看到他,宁王目光有异,镇国公却秉承武人精干的气势,上前一步道:“厂公,太子白日里还好好的,现在这是如何了?”
那女官抿了抿唇,随即恭敬地低头道:“奴婢省的了,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