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好事多磨[第2页/共3页]
“那就三旬日归去吧。”莫晓话音刚落,老书吏便在簿册上记录下来。全程没有向她再提钱的事。
莫晓不解道:“如果能明日就回天然最好,为何还要延后几日?”
柳蓉娘犯愁道:“相公本就是太病院医士,为何不能官复原职?那黑心贪吏竟要那么多钱么?家中积储本就未几了,每月都要买米面柴炭,另有月钱支出……如果给了他,怕是自家的钱都不敷用……但若不给他,只怕他用心难堪迟延相公复职的光阴……”
莫晓心中升起但愿,回身热切地问道:“甚么体例?”
莫晓轻吐口气,望向柳蓉娘:“蓉娘,这算不得甚么委曲,我会去的。实在你才是最受委曲的阿谁啊!”
莫晓一经点拨就反应过来了,二十八日归去,不会给她多发三天俸禄,这三天实在是白干,如果十一月月朔归去又做得太较着,三旬日回太病院恰好接上十一月一全部月。
那人笑了笑,过来朝她拱了拱手:“鄙人姓乐,字怀瑾。自愧名不副实,只能极力向之。听到兄台方才所言,很有惺惺相惜之感,故意与兄台交个朋友,叨教贵姓大名?”
柳蓉娘摇点头,浅笑道:“为妻自该为相公分忧。”
“哦?”乐怀瑾惊奇诘问,“莫兄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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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奇特,就筹算先不把钱拿出来,静观其变再做决定,便只浅笑点头:“来了。”
老书吏一见她便霍然站起。莫晓微吃一惊,莫非她昨日出门前骂他脸皮厚的话,实在他听清了?
莫晓本来还想归去与柳蓉娘筹议筹议,看是不是要付了这笔贿赂好尽早复职,却被老书吏这一个鄙夷白眼与轻视的口气激起心中不满,当即轻笑一声,拍了拍袍摆:“以您老的脸皮之厚度,即便寒冬腊月恐怕也不会怕冷,想来更无烧炭取暖需求!”
“凑了八整贯。”柳蓉娘担忧地望着她,“只是要委曲相公再去吏部跑一次了。你可千万别与那书吏置气,把钱给他,好好说话……”
莫晓在现世事情过数年,也早已不是初初踏上社会的热血小青年了,气话归气话,她也晓得柳蓉娘的发起才是目前来讲最好的做法,她只是心中不满一时难消罢了。
但她定睛细看,老书吏脸上倒是笑眯眯的,且从桌后绕到前面,非常热忱地号召道:“莫太医来啦?”与昨日端坐桌后的大爷姿势不成同日而语,莫非是瞧见她带着钱来了才态度陡变?
柳蓉娘见莫晓回家,不由不测:“如何这个时候就返来了?”一转眼瞧见她肩侧磨破的口儿,更是又吃惊又担忧,“产生了甚么事?衣裳怎会破了?相公你没伤着吧?”
且莫晓留意到他的称呼亦变了,他称她为莫太医,但严格来讲她只是等着补缺的“闲人”,还没有规复官职呢。
等她临时先以莫亦清的身份适应一段光阴,对这个期间体味更多,再另寻其他的生财之路吧!到时候她必然要好好赔偿一下磨难与共的蓉娘。
到了吏部,她熟门熟路往文选司办事处而去。
“说得好啊!”耳边响起一声喝采。
午后柳蓉娘出去了一趟,返来后将一个沉甸甸的灰色承担放在莫晓面前。
莫晓迷惑地问道:“昨日不是说前面另有三人等着补缺么?如何这么快就轮到我了?”
莫晓不是个把承诺挂在嘴边的人,但她已经下定了决计,她现在是一家之主,养家就是她不成推辞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