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 160 章[第2页/共3页]

闻言柳蓉娘眼圈泛红，孔殷道：“相公俸禄未领便因故停了职，家中已经无闲钱，如果再要替那位茵茵女人赎身，这个夏季要如何度过？”

“那极刑可免吗？”

莫晓便径直入室内，翻箱倒柜起来。

少时莫晓被带进忠义院，刚进院门，便闻到阵阵清甜富雅的香味，把相邻不远的刑房传来的血腥气与酸臭气都袒护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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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无声地松了口气, 正往外走, 闻声芮云常叮咛：“严立、苗大安, 带齐人, ‘护送’莫太医回邸。”

“晓得悔了？想求本督饶你一命？”

莫晓轻咳一声，沉声开口：“督公，莫某若说有体例证明某并非莫亦清，且能设法找到莫亦清踪迹去处……”

“谨遵督主之命！”

他徐行走近，一把攥住那人的脖子，收紧的掌中，脖颈柔嫩平坦, 并无凸起喉结。

柳蓉娘神情冷酷讨厌，却掩不住腔调里的幽怨：“相公本年前后娶了两房妾，以后又不时去喝酒，当时说是应酬同僚，妾身直到本日才知，相公本来是去喝花酒……就是有再多的钱都经不起这般花啊！”

芮云常看着莫晓被押送出去, 接着视野移向刑架。

芮云常冷哼一声，乍然放手。

莫晓满不在乎道：“我一时髦起，去铜鼓巷喝了几杯。怎地？我去哪儿还要经你同意不成？”

莫晓问她：“吕姨娘常日与你‘姐妹情深’，却不与你说一声就本身跑了，你不怨她却还帮她？”

至此，芮云常始抬眸。

芮云常扯扯嘴角：“戴罪建功，可减不成免。”

天涯方明，莫晓才回到莫府。

“是！”刑吏沉重的领命声，伴着刑架上传来绝望而惨痛的哀鸣。

芮云常盯着她看了会儿，忽道：“归去吧。”

芮云常挑眉：“这是他原话？”

池边一张紫檀圈椅，雕花扶手，高背上套着绛紫色松云纹枕靠与同色锦垫。一张紫檀茶案，几缕青烟从一盏鎏金三足香炉中袅袅升起，恰是她方才闻到的香气来源。香炉旁一盏玉勾云纹琉璃风灯，剔透晶莹，光彩四射。

王允点头：“一字不差。”

柳蓉娘也不拦，立在门边冷着脸看她翻找。

莫晓径直往内走，一边大声道：“备热水，我冲要凉。”

高瘦男人仓猝施礼：“秉督主，施女人带来了。”

柳蓉娘欲言又止，眼神尽是不甘却又强迫压抑。

“是！部属服从！”

芮云常随便点了一下头：“送去前面伶仃关着。你留下。”

张姨娘闻声动静，一昂首满脸愧色：“相公，是妾身放了吕姨娘，任凭相公奖惩！”

柳蓉娘低头咬唇不语。

被视野扫及的诸人俱都一凛，全部刑房内无人敢与他对视，无人敢出声，亦不敢稍动，只要火焰燃烧时收回的轻微“哔啵”声，与刑架上断续而含混的哭泣。

那人连连点头。

莫晓沉默半晌：“此去不管成事与否，莫某都将身陷囹吾，可否容莫某回家一次, 再与家人相聚一回？”

柳蓉娘急仓促迎出，焦心中隐含几分指责之意：“相公这一整夜去了那边？连小我也不带，也不与妾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