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 132 章[第3页/共3页]

芮云常嘴角微坠，凤眸半眯，鄙夷地望着面前失魂落魄的清秀文士。

莫晓瞧了会儿新奇，一瞥目睹冬儿背着背囊，提着她的午餐食盒跟在一旁，俄然想起一人：“冬儿，本来家中另有个小厮吧？叫甚么来着……如何这段光阴一向没瞧见过他？”

一个“也”字，让莫晓寒毛直竖！

皇城东南角的东辑事厂。

莫晓神采发白，冷静无言。

“其一，是指证陈贵妃打通高低，致令惠妃小产，龙子短命；至于其二么……”他侧头看了眼刑架上血肉恍惚的人形。

莫晓惊吓，蓦地顿步，他们带她来的是刑房吗？甚么都没问就要先上刑么？！

直到芮云常淡淡一声：“放开吧。”番子们才松开她。

莫晓愣了一愣，游移道：“或许……我本来就是个大夫吧！”

莫晓真是有苦说不出，有冤没处申，急道：“我真的甚么都不晓得啊！我不是莫亦清，即便要我指证陈贵妃我也不晓得要说甚么，如果劈面对证，他们随便问我几句当时细节就能问倒我。再说督公没有明白证据，又怎能认定陈贵妃就是幕后黑手？如果冤枉无辜该怎办？我不想成为虎伥！”

沟坎纵横的粗木架子上尽是斑斑块块的污痕，被血水一遍遍渗入的木料早已看不出本来的色彩肌理，闪现暗沉的黑紫色。而刑架下方的空中上更是堆积了大滩玄色肮脏，触目惊心！

“惠妃即将分娩却俄然小产，诞下死胎。妇人待产，偶有产生小产，胎儿短命，亦不是头例，但与之有关的人连续遭受蹊跷，那就让人生疑了……”

“哦。”莫晓再一想，仿佛是有那么回事儿，当时候她才穿来没几天，伤重之际浑浑噩噩的，听蓉娘提过这事，只记得派人去了，却没记着名字。

莫晓骇然瞪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刑架。

鼻端扑来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另有难以言喻的恶臭味，中人欲呕。

凄厉惨呼撕心裂肺，挡住了皮肉被炙烤时收回的“嘶嘶”声，却没法掩住皮肉烧焦的臭气与肉香。

芮云常缓缓踱步至她面前，负手而立，长眸阴沉沉地看着她。

喧闹，无人说话，只要脚步声。

夜色深重，云霭漫漫，月色昏昏。

“另有稳婆王氏，不久前她的独子刚买了座新宅院，但以其每月所赚，即便再加上打赏，不吃不消攒两辈子也买不起那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