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人面桃花相映红[第2页/共2页]

“师兄……”他踉跄着起家，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发作声音。

无妄不知何时眼角分开，楚墨痕醉意阑珊，侧躺在一株桃树下。

他望着身边的琉璃盏，以及盏中那一名活泼的小鱼，尽是宠溺与顾恤。

楚墨痕嗤笑，摇了点头道：“阿若一日不回，我便一日留着，才教我晓得，统统都是真的。”

就在初若消逝的刹时，雷电也停了下来，跟着乌云逐步消逝，暴露洁白的明月。

只是统统太久太久，久到他早已忘了人间光阴。

一年，两年。

“莫说这些，来！你我一醉方休！”无妄晓得楚墨痕的心机，岔开了话，将手中的酒坛举起，收回清脆的声响。

“阿若……今后我陪着你，不管存亡……”他笑，风轻云淡。

初若的身材几近已看不清，化作点点荧光飘散开来，消逝不见。

他走过了江河湖海，看过了日月星斗，颠末端春秋冬夏，可初若化作的这尾鱼儿却始终不见化形。

拜别了大师兄与这片废墟，楚墨痕起家捧着琉璃盏朝山下走去，望着本身这身红色喜服，他嘴角勾起了一丝讽刺。轻风浮动，如墨的长发随风飘零，纵是不穿白衣，也仍然仙风道骨，只是一只断臂鲜明粉碎了这番气象。

先是替他梳理了经脉，又拿出丹药喂与他服下，朱雀这才放心。

这多年来，只要醉时，楚墨痕才会再见到初若那张如玉的面庞，含着笑，唤本身墨痕哥哥。

红衣凌冽，与楚墨痕身上的白衣构成光鲜的对比，特别是那一双狭长的凤眼，添了多少明丽，来人竟是无妄。

“目前有酒目前醉，再与我痛饮千杯如何？”一道熟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身望去，竟是一道鲜红的红衣。

月光之下，玉衡派的统统修建已悉数化为灰烬，空中上尽是弟子们的尸身，一地狼籍。

“你这断臂……”无妄蹙眉，有些不解，按说楚墨痕已得大道，如果他想让断臂长出，不过只是心念一动的事情，可他却恰好将这断臂留下。

无妄笑着摸了摸女童的头发，点头道：“曼陀返来了。”

瞥到手旁琉璃盏中的小鱼，回想起之前昏黄间似是看到了朱雀神尊，本觉得是梦境，现在细下想来，终是了然。他将琉璃盏捧在手心，

只是如许一句话，却让楚墨痕愣了好久，一滴清泪从眼角降落，落入那琉璃盏中，鱼儿贴在水面，似是在望着这个俄然堕泪的男人。

“师父还在，只是伤势有些重，幸而有玉池真人互助，并无大碍。”可大师兄却拍了拍他的肩，点头道：“事情我已晓得，此事是我玉衡派欠鲛族的，自当偿还，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