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亥初(5)[第3页/共3页]

伊斯把脸靠近，不太欢畅：“到处可见？你是在思疑我的眼力吗？到处可见的竹片，我会特地捡起来吗？你看，这个八角形，应当是被经心切削过，中间另有一截凹槽呢。这在长安可不是到处可见……”

张小敬的眼神垂垂严厉起来，蓦地想起了一件事。

“汝能啊，对不起，我没体例遵循不退的承诺了。”张小敬颓唐地垂下肩膀，背靠土墙，一刹时朽迈了很多。

还没等张小敬发问，伊斯就哇啦哇啦自顾说了起来。

伊斯俄然抬开端来，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我的出身，已见证了世事无常，兴灭轮番。甚么权势财产，都不能悠长，唯有侍神方是永久之道。为其正名，恰是我平生的依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他的行迹呢？是否有藏身处？”

这是半枚竹片，有指甲盖那么大，状如八角。

伊斯大惊：“这不是有线索了吗？”

“莫多言，跟上我的脚步！”伊斯顾不很多解释，回身又朝墙上爬去。

张小敬没去管躺在地上打滚的队正，他把沾在袖子上的绿液放到鼻前闻了闻，辩白出这是绿矾油，乃是道门炼丹的质料。这东西有虎性，触及纸、木、肌肤，皆能速蚀。很多刺客会在袖口藏着一个袖囊，内里灌有绿矾油，危急时能够有奇效。

他说得没错，这个竹片的切削体例，太少见了――不是说削不出，而是不经济。它的刀功太详确，没人会在一个不值钱的小竹片上花这么大工夫，除非，它属于更大的一片部件。

“一片到处可见的竹子，又能申明甚么？”张小敬意兴阑珊地答复。

“好吧，好吧。我就设法回靖安司一趟，看看这竹片到底如何回事――死马当活马医。”

“早跟您说过，长安城里，可没有能瞒住我眼睛的。”

“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