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论礼[第2页/共3页]

“这些人都超脱了‘人’这个字，因为他们不管是光亮还是暗中，都落空了作为一个‘人’具有的本性与人间的情感。”

当章德穹二人回到各自的小院时，已是天气暗淡、华灯初上之时。

章升贤看向窗外的一轮明月，缓缓道：“我觉得，人生活着……是为了以法度测量大好国土；是为了以目光遍览人间痛苦；是为了以身心体验人道百态；是为了以灵魂感悟天然之秘。”

“不了，我归去吃吧。”

顿了顿，章升贤浅笑道：“何况存眷你们本就是我之任务、我之任务地点，是以更没有甚么可感激的。”

“我发明您仿佛相较于酒来，更喜好茶？”

“先生教曰：‘我们活下来的意义是甚么？不过传宗接代耳，保我们后代有人罢了。教吾子与汝子，幸其成；长吾女与汝女，待其嫁——如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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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章德穹向父亲的背影拱手为礼，但没有出声。

不过章升贤较着已感遭到了儿子的到来，提笔置于竹架上：“说吧。”

章升贤端起茶盏再品一口：“你能够尝尝，明天不是西湖龙井。”

“或许是吧……”

他也没有问儿子是否受了伤——因为这也是显而易见的……

“但我没如何见过您喝酒？”

章德穹放下双手：“方才孩儿与大哥去演武场练武，但仿佛仍摸不准养气拳法的门路。”

略作停顿，章德穹道：“养气拳法重在调息时的连接式，自是不成用直劲，只可用巧劲。但本就在回气之时，胸中无气、身上有力，若勉强打出此拳，必会岔气，事得其反。”

“究竟上，我与绝大多数父亲一样，后代并非我们的独一，但绝对是占有着最贵重的那一方空间。”

章德穹拱手致礼：“孩儿辞职。”

章德穹略有些难堪，接过两只小瓶：“多谢。”

章升贤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吗？”

章升贤靠在椅背上：“正因你担当了我的理念，以是正视‘礼’，以是获得了何老等人的认同与爱好。”

“因为没有称心的酒友。”

章升贤摇了点头：“一家人，哪有‘多谢’一说？有些话，说出来显得太薄弱、太惨白……倒不如埋在内心，不宣之于口，以行动践行之。”

“那您有称心的茶友吗？”

章德穹看向父亲：“我感觉此言未免有失公允。”

“非也，我更喜酒。”

章升贤拿出两个小瓶子：“你和德通，一人一瓶。瓶中药粉，消肿止痛。”

章德穹俄然想起一事：“父亲，我一向不明白，为何说‘礼’即‘理’？”

“那是因为你没有找到发力的技能。”章升贤起家道。

章德穹感觉有些好笑，因为仿佛每次来找父亲，他总在书房中，很少见他去升贤居门口的升贤亭中一坐，或是回房歇息之类的。如果将父亲比为蜗牛，书房就是他的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