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云起[第1页/共2页]
自来乾州的这些光阴,她同上官陌住在乾州戍边元帅她的三娘舅楚子轩那边,本日晨起,她找不着了上官陌,觉得是楚渊把上官陌如何了,情急之下,赤脚便去找楚渊实际。
院落不大,倒是亭台楼阁水榭廊檐一应俱全。曲水流觞,清幽静雅,精美中见小巧,高雅中亦不乏雍容,彷如一个精编版的江南园林。
“如何没瞥见有别人?别奉告我你这别院里连个仆人也没有。”苏浅四周扫了一圈,偌大的院子,除了花草亭台,空无一人。她抬眼看向负手立在她身侧的眉眼如画的青年――西月国太子上官陌。
苏浅眉眼一挑,唇角三分笑意,语气却有些莫名:“若羽公主和送嫁的表哥辰大皇子至今还未找到,我太子表哥楚渊前些日子去同蒙太子商讨寻觅若羽和辰表哥的事,却不晓得被甚么人困在白凌城与乾州城之间的鬼怪丛林里,一困好些日子,前日才返来,能够说,现在的乾州城,兵戈将起,暗潮澎湃,这天都快塌下来了,倒是陌太子你,如此会找安逸。”
上官陌有些慌乱地俯下身去,将她双脚托起,搁回榻上,如水墨般的眸子在触及到她白纱布包裹的脚时,较着闪过痛色。
她这一双脚,是早上在楚渊那边弄伤。但实在倒是为了上官陌而伤。
苏浅有些烦躁地撩了一把上官陌的衣袂,忿忿然坐起家来,双脚下垂时,触到软榻的边沿,疼得“嘶”了一声。
轩王府的空中多是石子路,她一双柔滑赤足被石子伤得血肉恍惚,她却因一心牵念上官陌而不自知脚伤。待晓得疼了,轩王府的石子路上已各处是血,她的脚上满是口儿。
顿了一下,苏浅感喟声减轻,“只是,上官陌,你为了我拱手送到楚渊手上的那十万兵马,我必将是要救出来的。毕竟,这些人是因为我而身陷囹圄的。”
城东的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里,氛围却与外界截然分歧。
伸手便要去解开纱布瞧一瞧她的伤势。
凌霄花的花影垂下来,落在她如画的眉眼以及月红色的衣衫上,清风一过,花摇影晃,如幻如灭,晃得她的神采也似有那么几分不实在。
苏浅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正闲闲品着一杯清茶。茶是温的,入喉有些薄荷的暗香,另有一种特别的香气,即使她是苏国的长公主,自小见多识广,却也是第一次品到这类香气,不晓得是甚么香。
苏浅眉心蹙起来,上官陌的话语却凉意更甚,嘲笑着,“苏浅,你我都不过是外人罢了,并且还是身份特别的外人,饶你是他楚氏的亲戚,但也还是苏国的长公主,这亲戚之名,也便不过是面上的文章罢了。这件事,躲都嫌不及,还往上贴,是嫌活腻了么?”
长空耀耀,骄阳灼城,八月的乾州,本该转凉的季候,整座城却仍然覆盖在炽烈当中。自如羽公主与昆国太子白蒙政治联婚,送嫁的步队失落在乾州城劈面的昆国白凌城以后,乾州兵马集结,五十万雄师严阵以待,楚太子楚渊亲临,使得本就闷热难当的乾州氛围更加压抑沉闷。
在以粗暴豪宕著称的北国边城,这类气势的院籽实在罕见。
即使她罔顾两国之间的仇恨也要同上官陌在一起,即使她倾手上统统权势也想同楚渊搏个凹凸,挣个自在身,但这条路究竟如何才气走到底,她内心并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