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她乐意欠着[第4页/共4页]

她喝罢酣醉，在埋酒的杏花树下睡了一夜。

“你如我再生父母，喊声二爹算是委曲您了。且使得与否，这戏也得持续演着不是？”常岁宁又喊一声：“二爹，您要风俗才好。”

并知心建议道：“那您待会儿好好歇歇，先莫要出去走动了。”

又听那少女道：“且我现在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说刺耳些同妖邪现世无异，是不会被世人所容的——纵是为了保住这条小命，也当捂紧了这奥妙，需比畴前更加谨慎谨慎才行，你说呢？”

或者说，她早在决定去杀那北狄主帅时，就已经做好了尸首无存的筹办。

而回家之前的路……殿下必定也走得很辛苦。

这条回家的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毕竟这类话连骗他这类人都吃力，更别提其别人了。

常岁宁怔了一下，才又问：“长孙家的……哪位女郎？”

他本就是个假和尚罢了，这大云寺也非甚么端庄寺庙，他呆在这里做和尚就是为了阿谁法阵，现现在殿下返来了，他这和尚也不必再做下去了。

常岁宁点头：“有备无患，是当谨慎应对，便辛苦你了。”

老常终究也只找到殿下的一块遗骨罢了。

“对了。”临分开前，常岁宁俄然想到来时所见，便问了一句：“二爹可知昨日在后山失落的是哪家女郎？”

于她而言，有人互助是运气，于凶恶中自救才是常态。

“那边面……”无绝又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是您的遗骨。”

无绝擦了擦泪，也笑了：“既然您诚恳想欠，那部属可就收着了。”

她当真道：“我欠你一条性命。”

“部属记得您之前埋了几坛子风知酿，本说定了要与部属们共饮的……究竟是埋在那里了？”

殿下如此不易，他未给谅解安抚也就罢了，却还在这里使小性子，反要殿下来哄……哎，他还是人吗！

“在您内心，部属一人到底能侍几主！”无绝悲忿诘责。

无绝接过那绣着仙鹤的帕子，按了按眼角，哽咽着叹道：“欠甚么，我似窄川，殿下为海，海若不存，川当何归……”

平凡人不知，但找人之事有寺中和尚参与，无绝身为寺中方丈，应是多少晓得一些的。

无绝满脸肉痛之色，就差跳脚了：“部属但是馋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