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有佛光，但不多[第2页/共4页]

“好多了。”常岁宁答话间，视野还是落在火线那图纹之上。

少时早秃，干脆全剃。

乃至都削发了，竟也还要来凑这当爹的热烈吗？

此湖依青山傍渭水，风景娟秀，恰值春日，恰是踏春泛舟的好来处。

但明后分歧，她是外姓皇后罢了，欲登上至尊之位，除了策划算计收拢权势，便还需一个能够归服民气的“名正言顺”——神佛天说，便是一个好用的手腕。

换做平常，她一定会对此神佛之说坚信不疑，但本身经历了没法用常理解释之事，便不得不信了。

……

崔璟同常阔说了几句话，未再多逗留：“崔某先行告别了。”

“……都督，那是常大将军府上的女郎吧？部属瞧着，怎仿佛模糊有些眼熟呢？”待常阔等人走远了，守在不远处的元祥神情略猜疑隧道：“但又记不起来何时见过……”

“都督……贤人特恩准您与常大将军歇整三日，待于三今后朔望百官朝见之日，再行入宫领赏。”元祥扣问道：“都督一夜未曾合眼，昨又繁忙整日，可要回家中安息吗？”

塔前有四名和尚看管，然并非平常和尚，而是武僧——常岁宁不着陈迹地扫过那四名和尚。

“……”常岁宁略显费解地看向他。

无绝已快步走了过来。

常岁宁：“不如你改名呜呜可好？”

“这天女塔，乃是陛下即位前即命人所建。”常阔看了一眼，略抬高了些声音，说道：“《大云经》中所载，净光天女曾于灯佛处，听过大涅盘经，由此人缘在，释迦佛活着时投生为净光天女，舍弃天身，以女子之身为王，度化世人，保护正法……当今贤人感念于此，特建天女塔供奉净光天女。”

和尚说着，微微含笑看向青年：“崔多数督或有机遇感到。”

常岁宁脚下却俄然一顿，变了神采。

“女郎且看，那着青衫的人模狗样之徒，便是周顶了。”喜儿在常岁宁耳边小声提示道。

常岁宁垂眸，掩去眼底一丝极淡的嘲色。

常岁宁微眯着眼睛，看向塔檐边悬着的金铃，于晨光下金光毕现。

总不能她内里是条孤魂野鬼，来到这佛门圣地，佛法圣光还真要将她摈除了不成？

一来她感觉那阵法略有些邪门，出于本能想要阔别，恐怕这条还没捂热的命又被收归去。

信上与周顶约见之处，就在距大云寺不远的汉城湖边。

不但如此，此塔四周亦有分歧平常之处。

而面前这“天女塔”四周的阵法，约莫便是无绝所设了。

此一刻，崔璟恰行至她身侧。

宁肯秃顶，不做秃子。

崔璟点头，抬脚拜别。

青年眼神微怔——他？

常岁宁看向塔周的青石堆叠，溪水环抱叮咚而响，以及那片刚冒了嫩叶的竹林——

可她一没偷，二没抢，现在这般也非是她所愿，更无人问过她的定见，莫非阎王爷自作主张，没同旁的神佛打号召，定见未曾同一？

虽说百年前，大盛便有过女子为帝先例，但那位女皇乃正统皇室出身的公主，少时即被立为皇太女，是为名正言顺。

“……宁宁，你如何了！”少年严峻的声音模糊传入习武之人灵敏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