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忽现异象[第2页/共3页]

安邑坊北面东市，地点之处距宫城不算远，马行三刻钟未歇即达。

崔璟抬手：“祖父，孙儿先行辞职。”

“家主外出，晚间方归。”

“此非崔璟之功。”那青年将军声音不重，却答得毫无犹疑：“是先太子殿下留下的精锐之师在为大盛镇守江山。”

“孙儿非常清楚。”

……

崔璟周身的气势不再如先前那般冷硬：“这两年来，让祖父担忧了。”

女官正欲再言是奉陛下之命相送，只见那青年已快步下了汉白玉阶。

生于顶级士族，自幼即被崔氏当作将来家主种植的青年，纵是于皇权之前，那自生来便刻入骨髓的清贵之气亦未曾被减弱分毫。

……

听得“大云寺”三字，本来半垂着眼睛的崔璟立时抬眸。

“崔多数督心急出宫，未让宛卿相送。”她至御案旁，抬手施礼。

大殿当中，朱雀烛台上的灯火忽明忽暗。

崔璟微点头回应。

“是啊。”她声音低低隧道：“吾儿心系大盛，心系江山安稳……”

“父亲……”祠堂内，崔洐皱眉道：“您本日不在家中，不知是何景象……他本日归家，各房只丰年青后辈相迎，其他人一概未曾露面……自他当兵从武以来，族中不满之声无数，本日这般清楚是——”

“抵京之日，身为主帅自当入宫面圣，是崔璟来迟。”披甲的青年身形挺阔，呈上奏书：“此战细陈在此，请陛下过目。”

圣册天子点头，缓声道：“半月前，无绝曾使和尚送信入宫……”

案桌之上，牌位一层层整齐摆放，最上方的崔氏先祖牌位罩有神龛，而崔璟的视野始终定在最下方的一座牌位之上。

女官便未再言，无声退下，叮咛宫娥焚上了安神香丸。

圣册天子面上笑意微凝，眼底闪过一瞬的黯然。

崔氏祠堂内，香烛气沉厚，喧闹可闻针落之音。

马蹄踏着暮色，一群人马很快离了安邑坊。

“起来吧。”

崔璟回绝：“不必。”

未几时，崔璟自宣政殿而出。

“臣崔璟拜见陛下。”崔璟于御阶下垂首施礼。

“崔卿请起。”她的声音并无衰老之感，只要高不成攀的严肃：“崔卿率军班师，一起劳累，朕本不该急召——”

那是他早已亡故的生母郑氏。

她未透暴露太多情感，透过珠帘，看向崔璟：“实则朕此番急召崔卿入宫，便恰是为了大云寺之事——”

直到身后祠堂的门被推开，最后一缕暮光洒了出去。

女官将奏书呈与圣册帝。

玉图上方，龙案之前，垂有一道珠帘。

崔璟入得内宫，来至宣政殿。

另一名流兵接话：“就好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恶贯充斥，磬竹难书哇……”

见他走远，崔琅才敢抬开端来，舒一口气。

“你若当真这般以为，便承诺祖父一件事。”分歧于崔洐的冷厉外露，这位崔氏真正的家主崔据情感内敛，喜怒不形于色，语气威而不厉，却压迫感更甚——

崔璟遂起家，同来人施礼：“见过祖父。”

崔洐眉头舒展，却也低下头去：“是儿子思虑不周。”

实在吧，他也有点替自家都督感觉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