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哪里听来的[第2页/共3页]
待快将鱼烤好,阿澈湿了的衣袍也烤干了。
可谁叫自家郎君嘴欠呢?
此奏表由崔璟亲拟,再使常阔过目查对是否有讹夺之处,力求详确周到。
崔璟神情疏淡:“你来作何?”
常阔未提她身份,她未报名姓,崔璟亦未多问,或许是晓得了,或许是偶然切磋,只微点头“嗯”了一声。
见人走远了,长吉才瞪眼道:“郎君……现在如何办?”
元祥微一把夺过来,微抬着的下颌仿佛写着四个大字——拿来吧你。
营帐旁即生有火堆,阿澈取出菜刀,很敏捷地便将两条鱼措置洁净,洗濯罢拿盐巴腌过,便架在了火上。
当然,面前此人实在样貌过盛,倒也未曾因那层胡茬而袒护太多,但总归是聊胜于无,且的确添了几分威凛之气。
“……跟着崔璟,倒不必担忧再遇截杀,放心归放心,只这五脏庙倒是刻苦受难了。”帐中,穿着干净的魏叔易盘坐于小案后,对着面前的菜粥干饼,无从下口。
倒不但单是因为白手拜见常大将军,而是又在那崔元祥面前丢了脸!
“魏侍郎倒比那崔多数督更像崔氏子。”常岁宁将一碗粥喝罢,放下了碗。
常岁宁的神思尚未完整抽回,看着那火堆,下认识隧道:“不必,自暮年不慎被鱼刺卡喉几乎丢了半条命以后,他便再不吃鱼了。”
“……?”魏叔易笑意微滞。
昔有兰陵王,因长相过于俊美而不敷以威赫仇敌,遂每上疆场时便以面具遮面。
她这般一转头,便恰好对上了负手微哈腰看着她的常阔那张蓄着络腮胡的大脸,与一双因猎奇而瞪圆了的牛眼睛。
“郎君!”
如此赶路,自是大大节流了时候。
跟着自家郎君白手往院中走去的长吉感觉面上实在无光。
楚即将人送出院门,在崔璟的表示下留了步。
“走了。”崔璟面无神采,抬脚拜别。
再路过城池村镇,崔璟一概不入,有处所官员设席相请,也被他悉数回绝。白日行军赶路,晚间则与将士们一同安营安息。
“咦?”
“这崔令安……是用心想让我白手出来啊。”魏叔易“哎”了一声,视野对上院内已朝本身看过来的常岁宁与常阔——再令人折返归去备礼是来不及了。
春夜尚寒,常岁宁看一眼他湿透的裤管和衣袖,道:“借锅费事,直接火化吧。”
而此时,恰遇魏叔易朝此处而来。
常阔另命人伶仃给她搭了个帐子,仆妇此时还在清算。
……
战毕归朝之际,军中皆要拟奏表呈于贤人,除了战事详细,更有各将士的功劳伤亡明细——有功者是否能论功行赏,伤亡者的家眷是否能获得抚恤,皆在此上了。
再往下看,那层淡青胡茬仍在——
身后传来脚步声,并常阔猜疑的声音:“岁宁……此事,你是从那里听来的?”
在常阔含笑的目光表示下,她强压下心中不适应,垂眸朝崔璟抬手:“见过崔多数督。”
“不过……顿顿都需吃肉的常小娘子既都能吃得了这军炊事,魏某若再一味挑三拣四,也实在不像话。”魏叔易一幅忸捏之色,端起了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