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病得不轻[第2页/共4页]
“郎君,可少了甚么东西没有?”侍从隔着车帘,抬高声音扣问——虽说即使少了也是郎君自找,但若此时去追,起码还追得上。
但单凭此,并不敷以吸引她的重视——
“你本身吃吧。”少女起家,往床榻方向走去:“我要安息,你若不困,便多留意着些内里的动静。”
半晌后,那只广大手掌打起车帘,朝方才那两名“少年”分开的方向望去。
守在房外的男孩闻言这才排闼出来,他也洗了脸换了洁净衣袍,但明显过程很仓猝,头发都没来得及清算。
正中午分,那两名“少年”在城中寻了间堆栈落脚,要了两间上房。
天气不知何时已经暗了,她于黑暗中抬手,下认识地触探微凉的脖颈,又试着转头活动了一下。
“啊……”
“我……我也一同吃这些吗?”
但她此番再折腾,在那背后之人眼中也不过是小小费事一个,不值得大张旗鼓不吝代价乃至节外生枝,是以最多只能暗中清查她二人下落。
看起来不过是刚及笄的年纪,虽算得上高挑,但是四肢腰身皆过于柔弱有力,双手十指亦白净柔嫩,一看便知是养在闺阁里的娇弱女郎。
会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这黑暗中透出一缕极冷的白光,那光渐盛,白的炽目,是一片无边沿的雪地。
少女在床上躺下,扯过被子。
少女躲在暗处,见得如许一张好脸,又见他公然上了那辆马车,不由目露思考之色。
只是没成想本日误打误撞,碰到了那微服来此的魏家郎君,如此倒是又费事很多——周家村之事,自是越快处理越好。
客观一言概之,中看不顶用。
她边拿棉巾擦着湿发边自屏风后走出,此时房门被叩响:“客长,您要的饭菜来了。”
那青年郎君手指苗条,捏起了那颗碎银。
少女考虑一瞬,即有了决定。
初春时节,那青年郎君玉冠束乌发,着雀梅色锦袍,身形颀长矗立,肤色白净而眉眼深浓。
此法天然也只能躲一时而不能悠长。
她看着面前的男孩。
“太辣,不喜好。”
这马车表面看来平常,内里却埋没“玄机”。
内里找他们的人不会少,不管是柳珂巷的,还是周家村的,或是周家村背后的。
青年顺手翻开此中一封,其内信纸折叠整齐,展开来看,其上却并无笔迹,而是一幅少女画像。
阿谁被她唤作阿鲤的小女孩,心口处也有这么一粒红痣。
少女通体肌肤白净细致,心口处那颗朱痣便尤其夺目。
可恰好正如夫人所言——郎君行事,向来病得不轻。
那“病得不轻”的青年郎君涣散地“嗯”了一声,道了声“走吧”,刚才不急不慢地回身,带着侍从下了楼。
少女取过那搭在屏风上、来时从裁缝铺买来的洁净少年衣袍,待左手臂刚穿过那乌黑中衣时,穿衣行动俄然一顿。
如此刀工——
这些年来竟没拿来砍人,真是可惜了。
是谁本不首要,但若晓得了是魏家何人来此,便可大抵判定出此行目标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