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代转达的祝福[第2页/共3页]

陆仁洲走后，林爱贞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醒来瞥见歪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成君，立即火冒三丈，抄起扫帚追着她打了两条街。

“……我只要他们家里的电话，不想打。”成君踌躇了一下，说实话，“你能帮我跟他说一声新年好吗？趁便问问，他甚么时候能来看我？”

成君走出去，在小凳子上刚坐下，林小光就重新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二十块钱，对劲地看着她，“林成君，你如何还没换新衣服？看，我爸跟我妈给的压岁钱！你的呢？”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陆仁洲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好，哪位？”

陆仁洲又抿了一口酒，没接话。

他摇点头，然后转念一想，幸亏是个小女孩，不然不晓得会闯下多少祸。

她咬咬牙，把风开到最大档，然后闻声风穿过叫子，收回小小的有点熟谙的声音。

成君的年夜饭，是跟着林爱贞和她的牌友们，就着牌桌一起吃的。吃完大人们敏捷地又开桌了，屋外很多人都在放鞭炮，成君一小我闲逛到林小光家。

“感冒了？声音也有点哑。”陆仁洲“嗯？”了一声，问道。

陆仁洲笑了一下，“对，刚下楼。”

她偶然候也会想起在江林的阿谁早上，上百只鸽子“咕咕咕”叫，扑哧着翅膀直冲云霄的场景。

但是，成君这一次是真的惹怒她了。她完整放弃形象，掐着腰站在那气急废弛地啐了一口，与十年前叶家太太相形甚远。

屋外邻居都在走街串巷拜年，成君出去逛了一圈返来，看了看时候，拿出抽屉里一张折叠得很整齐的纸条。上面有两个号码，她想了想，拨通底下阿谁号码。

“为甚么不打？”

“一点点，没事。”

叶成程苦笑，“我也感觉挺好笑的。那么巧，我爷爷、爸爸都是在她出世那天出事，我奶奶恐怕一辈子都不能放心。”

林小光本来多兴高采烈，让她一堵，立即拉下脸白了她一眼。林小光妈妈嗑了一下瓜子，问她，“你用饭没？你妈不会比年夜饭都不做吧？”

“噢。”成君抠着电话线，干咳了一声，沉默下来。

叶成程摇点头，“我妈刚怀上成君的时候，我奶奶找人算过，说是命数太硬，是我爸妈对峙要生下她。”

成君看着他手里的钱“切”一声，“明每天一亮不就得还给你妈。”

他们一家三口正在看春晚，林小光抱着肚子，倒在他妈妈身上笑得前仰后合。林小光爸妈也是乐个不断，笑着号召她，“魔王来啦！快出去！”

叶成程多喝了点酒，头有点晕晕的，话不由也多了起来。

成君摇点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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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十年前我们就达成共鸣，她跟叶家没有任何干系！”杨兰淑冷冷地说。

叶成程晓得陆仁洲大抵早传闻了这些事，干脆也不坦白，“你问我信不信，可我奶奶信。她对成君的恨，你那天也见过了。”他站在阳台上，望向远处，声音也有点轻飘。

陆仁洲背靠在阳台雕栏上，想起成君那晚在叶家门口红着眼睛不肯掉泪的模样，另有早上微微失落的语气，这时再看叶成程的态度，他问，“你不会也信那套东西？”

如许做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成君躺在被窝里捂着鼻子，不断地吸气。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