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凤离岐山，云涌秦川[第2页/共3页]

“不知卫大人本日前来，有何见教？”应清谦逊有礼，含笑缓缓问道。

应清满面皆是震惊，呆呆看着云牙子：“师父……”

应清微微低头，谦虚道：“徒儿未有甚么筹算，只当留在山中，经心奉养师父。”

应清将手中方才剪下的枯叶丢进从中，又回身去修剪别的枝叶：“你就说我有病在身，不便出行，推了吧。”

应清托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淡定道：“的确如此，此战一败，情势堪忧。只是不知这国政之事，大司马屈尊来敝府寻我一介草民是为何意？”

卫岚闻言，端坐起家，正色道：“还望公子切莫过谦，不怕公子嘲笑，我虽为大司马，掌朝中武事，但历经数十战以后，我军损兵折将，军中能战之人屈指可数，百官保举的又多为世家后辈，是否有真才实学且能率军迎战还未可知。老夫作为大司马，本当身先士卒，却因年老，实在难以率军交战。现现在，老夫已是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

应清赶快垂首道：“但凭师父叮咛，不管何事，应清自当竭尽尽力。”

“是。”

“清儿。”

于云牙子而言，应清虽非亲生，却胜似本身的儿子。

“无妨，”应清随便的说道：“你就如此答复，不必多言。”

应清规矩的笑了笑，抬眼道：“卫大人过奖了，师父智谋，我未及万分之一，万不敢打着师父的灯号招摇过市。”

云牙子对劲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他起家平视：“好，为师命你本日下山，帮助师弟秦桑，助其成事。”

“不必多言，归去办理行囊，本日傍晚便下山去罢。”

昨日秦桑下山，本身未曾出言挽留。因他晓得虽为师长，能授其文武，却不能改其志向。秦桑胸有弘愿，此番下山，亦是想要建功立业，以成旧愿。而应清虽是嘴上不说，但心中放不下这个师弟。

这个孩子，身在凤岐，心却早已随师弟下山了吧。

面前这片崖顶，便是常日里与师弟习武之地。十年来风雨无阻，每日他们师兄弟二人皆是携剑至此，相伴舞剑，共论天下。

应清端起茶壶，斟上两杯热茶，一杯递给卫岚，另一杯放在本身面前。

【半年前凤岐山顶】

不晓得他白叟家，现在在山中过得可好。

卫岚一听，眼中放出欣喜的光芒，一边点头，一边拍着案几道：“没错没错，官方夙来很多奇能异士，说不定真有将领之材未被发觉。”

想起师父，应清心中波澜微起。

自从半年前公子从凤岐山下山达到京中，几次有朝中官员前来拜访。而公子仿佛不觉得意，随心所欲的很，表情好时便四周转转，表情不好，便闭门拒客。

“这……”管家有些踌躇，呆呆看着应清，拿不定主张。

“不过……”应清故作忧愁道：“卫大人也晓得，朝堂之人皆看重出身，如果在官方选出良才，怕是过不了诸位大人这一关哪。”

昨日师弟秦桑已自请下山，去秦川国中完成本身未尽之事。将师弟送至山腰，看着他下山的背影，应清久久不能安静。

卫岚叹了口气，缓缓捋了一把髯毛道：“想必公子也已听闻，昨日军前传来渝州失守一事，至此我秦川已丧失城池十六，战将数十人，现现在，朝堂表里，皆是惶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