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繁桑之下,落叶萧萧[第1页/共3页]
两人分开以后,殿中只剩下恒王,秦桑与元德三人。
“桑儿。”
恒王定是早在西銮相府中瞥见母亲操琴时,就已经见过那红痕,才会在崖上如此笃定,那名救他的女子恰是陈芙。
听恒王说完统统以后,秦桑的心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她看着面前这位高居龙椅的君王,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过往的统统重新回到了脑中,她沉浸在那冗长而又暖和的回想里,泪中带笑,垂垂忘怀了时候,忘怀了身处何方。
终究,她不忍再看,双腿将马腹一夹,向城门行去。
她与应清并肩坐在府外的石阶上,举头望向漫天星辉,皆是沉默。
秦桑的双睫微微颤了颤,浑身的血液像是重新流淌了起来。
太子闻言,安静一拜道:“儿臣辞职。”
她晓得,统统都结束了。
师兄还在府中等她守岁,她要陪师兄,守完这最后一夜。
何去何从,便只能靠你本身了。”
又是这个称呼,秦桑心中有些凄然,此时这个称呼从恒王嘴里出来,听上去竟令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怀。
她的呼吸垂垂短促了起来,迟缓的回过身去。
但是恒王并未停下,他还是絮絮说着。 在他厥后的话语中,秦桑得知了那枚南渊兵符是如安在送到卫岚手上后被恒王授意转送到祁水,得知了本身自请南征时恒王明知她是为了甚么却还是应允了她,也得知了如果没有本日之事,恒王就打
的印象如此深切。
鲁子越闻言震惊,猛一皱眉,跪前两步还欲持续出言,却见恒王抬手将他制止,面上冷峻的神采严肃万分,涓滴不容置疑。
秦桑愣了愣,缓缓抬开端。
恒王的声音听不出情感,仿佛还是平平,却不似方才那般清冷。
“可有人说过,你与你父亲年青时,模样真的很像。”
秦桑紧紧咬着嘴唇,凝神听着恒王所说的每一个字,终究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何……还让我领兵?”
那一刻,寡人才明白,卫岚没有看错,你的样貌几近同你父亲年青时,一模一样。”
恒王微微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去:“一来,十年前的事情,寡人一向心有惭愧,那件事虽不是寡人授意宋阔所为,却也不得不说是因寡人而起。”
他青丝微动,眉眼含笑。
她悄悄拉起衣袖,擦拭着石碑上的灰尘,而后悄悄靠在了石碑上。
踏出寿仙殿门,秦桑站定举头,望着漫天星斗,天涯皓月,心中剩下的只要萧洒。
说着,便站起家往殿外走去。
六合间,仿佛只剩下两人迟缓的呼吸声。
她踩住马镫,翻身上马,坐定以后,低头淡淡看向应清,似是再向他做最后的告别。
恒王将那手札连同信封一起放回木匣里,合上盖子,这才看向太子和鲁子越说道:“本日之事,寡人自有定论。你们二人先回府去,没有寡人的授意,此事不得外泄。”
直到拂晓到临,东方出现微白,秦桑才像是大梦初醒,看向天涯轻声唤道:“师兄。”
一声轻唤从身后传来,她的眉心颤了颤。
她闭着眼,任凭泪水滴落,悄无声气的迸溅开来。
她抬步往松雀府行去,法度沉稳而果断。
恒王抬开端,安静的看向秦桑:“你母亲。十年前她在绝壁之上拉住我时,我就认出她了。”
应清没有看她,也悄悄往向远处:“要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