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做人的方向[第1页/共3页]

出了刘家，赖一品微微皱眉。

费了好一番工夫，吴石头也终究找到了北斗七星，李肆望着星空，眼睛贼亮。

又是星夜，李肆轻搂着关二姐问可会认了？”

赖一品看傻子似地看了她一眼那李四对关二丫头那么在乎，能够不在？至于刀子，他没揣，随便找把刀子塞他身上！县里的杨典史不听我的，莫非还听他一个草头小民的？”

赖一品悠悠说着。

关凤生该是等了他好久，劈脸就逼问起来。

刘婆子皱眉那……那万一他如果不在，或者是没揣刀子呢？”

石头茫然地摸脑袋。

“不整治李四？”

狗子答道，还偷偷看了一眼关二姐。

“可……认路干吗？这周遭百里路，咱闭着眼睛都不会走。”

“但断掉一根手指，倒是必须的。”

老秀才眼神清澈，仿佛能穿透民气，李肆回身，并没被他这蕴着“浩然正气”的威势赛过，只淡淡和他对视。

“李四，你辞学以后，就一向在凤田村呆着，如何能知此事？我记得县里也就一些读书人，另有乡绅老爷们，可大师也都只是内心稀有，并未向别传播。”

“为啥……不就是为……活着吗不跳字。

“李四，我五岁发蒙，读了三十年书后，才虚掷了工夫，你这明悟，未免也悟得太早了点。”

英德也是产茶之乡，老秀才的心机还在茶水上，随口回着李肆的题目，只想着从速把这个昔日的贫苦门生打发走。

“北斗七星找准了，看住斗口的两颗星，再向内涵长，大抵五倍斗口长那么远，那颗星，就是北极星。它始终都在正北方，认准了它，你们就不会迷路。”

“四哥儿必定有大出息！我就是怕自家的事拖累了他。”

将赖一品逼积欠的事情一说，老秀才眯起了眼睛，连连点头这的确是自寻死路……”

李肆嘿嘿笑着，石头和狗子再无知，也听得出这是耻笑，都羞惭地低下了脑袋。

“站住！”

“叨教教员，府县老爷罔负上谕，欺昧恩蠲，会是个罪名？”

“四哥儿的话不仔谛听，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四哥儿，变得太多，之前还只是个死读书的闷性子，可现在……现在感受比官爷还强厉。”

接着他眸子子转了几圈不可，只是他的话，李朱绶说不定还会狗急跳墙，我得帮他一把。”

“传宗接代？

“康熙五十年，客岁……唔，没，我模糊记得县衙外贴过布告，满篇都是皇恩浩大，尾巴下模糊有轮免的小字。贴得又高，那罗师爷又写得狼籍，没谁细心看，我也只扫了一眼。”

“就听四哥儿的，这道关隘，我们得跟着他一起挺！”

接着他将这点烦恼一甩了之，脑筋里转起了肮脏的旋涡。

别看人老，这一声吼，中气实足。

凤田村西面十七八里地是一个渡口，顺带也成了这周遭百里内的一个市集，来交常凡人流频繁，金山汛的绿营还在这个叫西牛渡的处所设了五名塘兵【1】。

心中有了定计，老秀才又摸起了紫沙壶这一关能过，这个门生，看来还得捡，就不他志向安在，值不值得拜托。”

他指了指那张纸，神采凝重。

“你们好有志向，比得上猪狗牛羊了。”

“倒是这票据……经手的里排和书办，未免过分胆小，真要起了风波，光他们但是兜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