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第2页/共5页]

嘉柔正在喝茶，闻言差点被呛到。她的表兄崔时照，之前跟着崔植去过南诏，两人见过一面。但嘉柔活了两世，早就记不清他的长相了，印象里是个很寡言的少年。

崔雨容贴着嘉柔的耳朵说道：“我从阿兄那边听过你。”

从李府出来，李晔沉默地坐上马车。云松晓得郎君普通不会在家中待得太久，筹办驾车归去。李晔俄然问道：“这个季候，花市上可否买到牡丹？”

卢氏亦系着王谢，可跟两位王妃在一起，便有些不敷看了，只能退居末座。她也送了一个见面礼给嘉柔，是一套刻着花开繁华纹样的金臂钏。

用过午膳，卢氏扶着老夫人归去歇息，崔氏则跟崔植去书房谈事。

郑氏却心知肚明，讽刺道：“你父亲但是要谈你的婚事？他当年定下的时候就没跟我筹议，现在又把我蒙在鼓里。我就不明白，他非要你娶个蛮荒之地的女子做甚么？”

三岁便能吟诵诗文，五岁能学曹子建七步成诗，何故会变成现在这般庸碌有为的模样？

崔时照走出用膳的处所，崔雨容追上来：“明显是阿兄想要聘请嘉柔去骊山玩，方才席上为何又那样冷酷？”

李绛让李晔坐下，问道：“你比来身子如何，一向呆在骊山静养？”

李绛被问得一愣，他本身公事繁忙，又甚少体贴李晔，天然不晓得手札的事，或许早就被他顺手扔在要丢弃的公文堆里也说不定。他改口道：“我许是看过忘了。听闻云南王和王妃已经到了都城，他日你还是去拜见一下。”

婢女过来禀报：“老夫人，大郎君和二娘子过来了。”

李晔微微皱眉，口气还是和缓的：“贤人已经下旨赐婚，长平郡主即将嫁给淮西节度使，母亲不要再说这类话。”

老夫人眯着眼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快叫他们出去吧！”

但她也已经看出来，阿娘跟这个姨母的干系仿佛不大好，踌躇着没有接。

“无稽之谈。”崔时照拂袖拜别。

嘉柔早就晓得长平会嫁给虞北玄，却不料是舒王从中牵的线。她一向感觉虞北玄能在短短几年内敏捷崛起，必然有朝中的力量互助，或许恰是舒王。

“好，定要让她常来。”老夫人这才欢畅了些，搂着嘉柔不肯罢休。

李晔没听到父亲的答复，只是双手笼在袖中，安步今后院走去。

她天然也喜好嘉柔，第一次见面就很投缘。但嘉柔有婚约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阿兄这么多年不肯娶妻，她还觉得是专注考功名的原因。可直到本日，发明他偷看了嘉柔好几次，才明白真正的启事。

他们施礼以后，崔氏感慨道：“我离家时，二娘还抱在手上呢，转眼都是个大女人了。阿兄好福分，养出这一双后代，都城中也找不出几个了。”

李晔本来也有退婚的筹算，一来是成全她的所爱，二来他所谋之事，一定能保一世安然，不想扳连她。可去了一趟南诏，却窜改了主张。只要她不嫌他这副“残破之躯”，他为甚么不能娶她？

随后，一个年青男人和一名少女，便一前一后地走出去。

李晔轻声说道：“父亲既然做了决定，母亲还是不要为此不快了。骊珠郡主也没有母亲想得那么不堪。”

那年他们去打猎，崔时照被她养的小猞猁吓破了胆量。猞猁这类东西，善于捕杀小植物，爬树泅水都不在话下，南诏的贵族打猎时几近人手一只。可那东西非常欺软怕硬，崔时照便被它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