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魔渡众生[第2页/共10页]

晚了……已经晚了么？统统都已经结束了？

“如何回事？她又返来了？”脱口喃喃一句，孤光眉头更加蹙得紧了，俄然间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痛得要命――天，听雪楼这些人都在搞甚么？进进退退的毫无事理可言，让他如许的卧底常常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拜月教几代以来传说的灭天之劫，竟然真的在彻夜压顶而来！

“迦若。”终究走到了祭坛最高处，神庙在望。但是，听雪楼主却俄然立足，回身，看着身边的白衣祭司，眼神庞大，俄然感喟般地说了一句，“世人都说我观人测物莫不洞察了然――可我真的不晓得，你究竟是甚么样的人？你是迦若，还是青岚？”

青衣方士本来已经走到了步队开端的听雪楼俘虏中，方才找到了红衣的烨火，筹办趁乱暗自脱手相救，但是现在听得前头撤退的弟子蓦地发作的呼喊，眉头暗自蹙了一下，只好先分开了烨火，走上前去。

奇特的是、这血一入土，地盘竟然如同水普通微微沸腾起来！

“对了。”刚筹办退开，俄然耳边又听到白衣祭司的叮咛，顿了顿，“将白日里俘来的听雪楼人马，也一起带走，不要留在月宫。”

看着对方不断流血的手指，听雪楼主微微蹙眉，游移了一下：“这仿佛让你大耗灵力――我们不过不得已才临时合作，你为何至于如此。”

“笨拙的教民……我本来想，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拜月教用恶毒的术法祸害苗疆、流毒无数，让一个又一个的人如同我母亲普通地捐躯、沉入湖底――我宁肯拼着血流三尺、也要将它联根拔起！”看着脚下暗夜里波光鳞鳞的湖面，萧忆情的眉间倒是涌动着杀气，语气冷如冰雪。说着话，无认识的踢了一颗石子出去。

黑夜里，雨丝细精密密洒下，在微小的灯火里织出空朦一片。但是，在宫门口的一个空间里，那些雨丝倒是古迹般的消逝了的――一眼望去，好像缺了一角。

“天亮以后，如果萧楼主没有下山――我就一人一剑上灵鹫山！”

雨丝飘飘荡扬，跟着轻风在暗夜中簌簌洒落。月宫内黑沉的一片，只要偶尔的灯火亮处，昏黄一团，照出雨丝空朦的一点空间。

“铮”，碧落的手指一动，轻抚的琴弦蓦地断了，他昂首看着墨大夫，眼神震惊，“甚么！墨大夫，连你都这么说？连你、连你都说她有救了？――如何会？”

但是，听雪楼主毕竟甚么都没有说。好久，他沉默地看了一下内里的天空，目光收回来，看着神殿上的水晶沙漏，俄然不转头地说了一句：“快到半夜了。”

尘凡……尘凡。为甚么，你会但愿我活下去呢？

她俄然感觉没有力量，乃至有力拔出那把血薇，只是寂然跪倒。在大雨中低下头，将脸贴到冰冷的剑上，悠长的沉默。

“我叩破九冥之门，唤来泉下妖，替你拔出体内恶毒的病气。”迦若的手指垂下，指尖上的血却还是不断地流着，“你感觉好些了么？”

“彻夜，我要用你的血薇，杀了萧忆情。”

站在祭坛下的圣湖中间，看畴昔，暗夜里有无数白衣缓缓挪动，温馨而有条不紊――那是月宫里统统弟子在孤光的安排下，遵循叮咛连夜撤离月宫、迁徙到山腰的行馆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