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贞操[第3页/共3页]
人又都感喟,拿了针线来给阿香,“你帮着补起来,不补起来,明儿连丰富的衣裳穿也没有。”
阿香这就不乐意了,哼一声,“不是女人,你们成日天睡的甚么?难不成,都将我们当作个男人?”
人散了,阿香坐在灯下给姜黎缝衣衫。袄子都撕破了,呲出灰梭梭的棉花。一针一线地缝起来,叠好了放在她枕头边。阿香原就是爱管闲事的人,倒不感觉看着姜黎不让她寻死是费事事儿。便是将军没有叮咛,她也情愿尽这份心。
阿香给姜黎上完了药,叫身边人搭动手,把她身上破裂的裙衫袄子都脱下来,然后拿被子褥子裹了,“可感激老天爷吧,没叫我们受这等子罪,摊上沈将军这么小我。现在瞧瞧她,我们受的那些,算甚么呢?不过扯扯拽拽,多灌两杯酒罢了。我跟她说了,顺着那些爷的性子,少受些虐打,她定是没听了。”
沈翼挪开本身的目光,再不看她,扯了一块褥单儿往她身上一扔,叫外头的兵士,“送归去。”
阿香拽了姜黎的手腕子,迫使她转头,盯着她道:“你现在不也是牲口一样供人把玩,你有血性,早些天如何不去死呢?你若死了,没今儿的事!”
这话字字句句往沈翼心上扎,他不过家世差些,竟就遭她这般热诚?之前的事又一幕幕闪现在他面前,他如何贱巴兮兮讨她欢心,像条哈巴狗儿,可成果呢,获得的是翻了倍的热诚。若不欢乐他,合该从早儿就把话挑了然,不该那般恶毒地拿他做猴儿耍。
话是都听着了,阿香和帐里一众女人也都俱是一个神采,万般诧异。阿香伸手一把拽住那兵士的手腕子,怕他一抬脚走了,忙问他:“真假?将军找她去服侍?我们这里的人谁不晓得,将军从没往帐里要过女人。”
兵士瞧她一眼,“将军帐里服侍了一遭,想是个没用的,这就倒了。将军还下了叮咛,不能叫她死了。你给我看着她,如果出了甚么事,我找你查问。”
兵士进帐,用那褥单将她裹起来,把她扛到肩上。心知这事儿蹊跷,却也不敢多问多言,只扛着这女人出帐去。倒是刚走到门边,听身后沈翼道:“看好了,不能叫她寻了短见。如果死了,拿你们是问。”
阿香这就有些不欢畅了,谁个活成甚么样,可不是自个儿能遴选的。姜黎自拿架子做狷介,早前儿投了好胎,当今也不过落得此般地步,比她们并没好多少。细心论起来,现在最惨的人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