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惊闻[第2页/共3页]

三位尚书互望一眼，顿时心知肚明。

“只要他们还活着，就另有但愿。”

许海风闭上双眼，只感觉心中一阵哀伤。

比起别人来，许海风更多了一层感悟，他恭敬地向程玄风一躬，道：“多谢前辈美意，只是长辈自有苦处，不得不为，让前辈绝望了。”

唐宗翰看了看李冠英背上的刘俊书，问道：“你背着刘将军，来这里干甚么？”

方令天看着他，重重地一点头，道：“好，好一个李博湖。”

他的声音渐趋哽咽，最后已是无觉得继。

“前辈，您这句话是甚么意义？我们方家历代尽忠，光亮磊落，何曾做过甚么伤天害理之事，如果真要报应，那么第一个要遭到报应的就应当是你们这些卖国求荣，丧尽天良的贼子。”方向鸣大步上前，直指程玄风，滚滚而言，涓滴不因为他的宗师身份而有所顾忌。

许海风茫然点头，心中闪过一丝不祥之兆。

方令天扯下随身玉佩，伸手指向西方，道：“现在太子殿下正赶往西门，你持我玉佩前去，趁便护送太子殿下前去北方大营。”

程玄风眼中遗憾之色渐趋稠密，他举头望天，沉吟很久，道：“你不肯拜别，是因为忠义二字，原也怪你不得。只是……有些话，老夫本来不想说的，可现在却不得不旧事重提了。”

“因为功高震主。”程玄风冷斥道：“董大哥文武双全，本来就是当朝丞相，帮助先帝将天下管理的井井有条。战事一起，他便投笔从戎，亲临火线，并且命令，凡董家弟子，每战必先，不得后退。若非董家后辈不顾存亡的表示激起了全军的血性斗志，这一战的成果还真的很难说呢。”

他豁然低头，双眼当中寒光四溅，他盯住许海风，一字一句的说道：“刘家不灭，天理安在，刘家不亡，公道安在，刘家不断，董家的千条英魂，他们在天之灵，又如何得以瞑目。”

李冠英傲然一笑，道：“无他，惟愿跟随大将军尾翼，则此生无憾。”

“哈”程玄风发笑道：“大言不惭的小辈，不过当年你尚未出世，不晓得此事自也不敷为奇。”

“小友之资质，实为老夫平生仅见。如果再过十年，当有资格与老夫一战。只是本日你若强自出头，怕是难逃一死。”程玄风看着他，用带了一丝盼望的语气，道：“我们大汉一族，年青一代，不管文才武功，胆识气度，均以你为首，今后成绩不成限量，又为何要为刘家卖力，不如就此退去吧。”

“原闻其详。”许海风安闲自如地说道。

“是啊。他们走了。”

程玄风微微闭上双目，仿佛堕入了悠远的回想当中：“那一年，匈奴寇关犯境，北方六郡一月间尽数沦亡，天下大惊。老夫当时合法丁壮，闻言立时北上，插手了那场轰轰烈烈的北疆战役。”

统统人都不再出声，对于那场环球皆知的大战，世人都不陌生，只是在四十多年之前，即使方令德也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并未参与那场战役，其别人就更不必多提了。

程玄风悲笑数声，仿若寒蝉凄惨：“董家何辜，何其不幸，多少燕赵悲歌，慷慨激昂之士，他们为义所驱，抛家弃子，鏖战北疆，九死还生。但是，他们没有死在外族人的马刀之下，却死在了同胞们手中的那一杯甜美毒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