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二流子上火了[第2页/共4页]

侯宝山看他神采懊丧，嘴巴上抹了大酱，知他上火了，说：“不轻易啊，之前不知愁的人，现在也晓得上火了，说吧，是不是锯末子闹的？”

佟林眼睛放光，抓起一把柞树锯末子凑到鼻子前嗅了嗅，把锯末子抛弃，拍去手上粘着的细末，镇静非常地说：“开眼界了，这回开眼界了，不愧是林都啊，到处都是优良木料，太牛逼了。”

“还不信呢，看看吧，耳听为虚目睹为实，这会儿你俩该信赖了吧，”老连长指着前面小山似的锯末子说，“这些东西在我们这里是废料，烧火不起火苗，又没处所堆放，只好拉到深沟里填埋，或者夏天烧掉。”

趁中年人泡茶的工夫，侯宝山和佟林在沙发上坐下，问：“你爸身材还好吗？他有七十了吧？”

说话间，越野车停在一个林场的加工厂前，场院里一边堆积着如山的黑黢黢的柞木，一边码放着整齐的加工好的、露着白茬的板材。下了车，一阵电锯刺耳的声音传入耳膜，老连长前面带路，侯宝山和佟林紧紧跟上，一阵北风袭过，将屋顶的积雪刮下来，摔碎在面前的地上。

佟林疼得龇牙咧嘴，抹上大酱疼痛减轻些，便穿上棉袄朝外走，佟凤凤端着冰糖鸡蛋水在前面喊：“上哪去啊，早餐还没吃呢。”

中年男人固然是名带领，但没有一点官架子，说话温声软语，彬彬有礼，一看就是家教很严的人，他说：“哪敢，哪敢，传闻你们要用锯末子搞地栽黑木耳，我爸别提有多欢畅了，我哪敢怠慢让您老白手而归啊。”

两天后的中午，天正下着小清雪，村民们都在家吃午餐，俄然十台大卡车齐刷刷威武地开进柞树村。卡车来到大榆树下，佟林让司机们泊车，按响了喇叭。因而正在吃午餐，或者吃完饭睡午觉的人们，都被这震耳欲聋的喇叭声调集到大榆树下。佟林像得胜回朝的将军，跳下车，挺着胸脯大声说：“乡亲们，你们的锯末子题目处理了，有需求的一会儿到我家购销部登记采办，要多少有多少，不限。”

侯宝山的筷子在那副空碗上敲敲，“先吃饺子，不然一会儿就坨了。”

佟林也表示了担忧，说：“我看门路上没有几辆运材车，哪来的锯末子啊？”

老连长说：“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说有就是有。”

因为公事缠身，中年男人不能陪他们去各个林场考查，便拜托父亲伴随。还是明天阿谁小伙子开车，还是那辆越野吉普车，佟林坐在副驾驶位，两位久别相逢的老战友手拉手，坐在前面话旧。

侯宝山问：“吃了吗？”

齐丽美回声拿来一副碗筷，放在桌子上，说：“趁热吃几个饺子，五花肉酸菜馅儿的，我放了点荤油，可香了。”

谁也没想到，本来当取消料抛弃的锯末子，俄然有一天成为紧俏货，这年夏季柞树村俄然堕入锯末子发急，除了乔福林早就与观音岭林场签订了耐久供货条约不犯愁外，其他大多数耳农都买不到锯末子了。因而市场上又呈现了掺杂使假征象，有些报酬了发昧心财，不知从哪弄些柞木锯末子，再往里掺一些杨木、松木、核桃木、柳木等锯末子，呼隆隆拉着来到柞树村的大榆树底下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