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第三节[第1页/共2页]
秦胜垂垂平复下本身的心境,闭目哀叹一声道:“二十年来,如何敢有一刻忘怀,只是当年之事......”
话音未落,倒是被那平铁云把手一挥,截断道:“当年我义兄百口遭难,我老婆与那未出世的孩儿也被那帮江湖败类所害,这桩血仇我这余命之人自有分晓,秦庄主当年对我兄弟二人如何,我也是明白。”
秦胜闻言沉默不语,平铁云话音转冷道:“我听熊希圣回报,说你欲见我面谈,想为那帮当年追杀我等,背下此等血债之人讨一个情来,欲使我饶其性命,是么!?”
“哦?”平铁云嘲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秦庄主凭甚么能讨来这尸山血海普通大的情面!?”
秦夫人双眉轻蹙道:“此仇深似海,那平铁云却又如何便肯罢手?”
“哦”秦胜骇怪道:“何事还敢劳烦吴总兵切身来告!?”便说边请吴谅身落座。
秦胜点头轻道:“不错!”
“哦?!”秦胜略一思考,将手札使棉帛盖好,便随老孙前去前厅。
吴谅身拱手道:“皇上已诏令湖广总兵李震出兵进讨,只是此时各路兵马集结尚需光阴,恐我镇西府不免此祸,秦府素与我座师交好,吴某特来奉告,望早做筹办,不致失误才是!”
吴谅身行礼道:“秦庄主不必客气,吴某本日前来,特有一事相告!”
恰是那东洲遗族余命之人平铁云。
就这般二人叙谈了约莫一个时候,秦家兄妹等人俱是在前院等待,直到秦胜稳步行来,世人看秦胜神情略定,方才稍稍放心,纷繁上前。
言罢呵呵嘲笑一声,抬手拍了下那刻有诗文却缺了一角的石碑道:“这被我义兄打残的石碑尚在,莫非秦庄主却已将旧事全数忘怀了么?”
吴谅身也不客气,落座后,皱眉痛道:“秦庄主,日前吴某接到邸报,荆襄流贼造反了!”
秦胜正与书房说话修书之时,忽听老孙来报,本来是安排去寻叶知秋之人已经解缆,特来回禀秦胜,只是另又禀道:“镇西府总兵吴谅身求见,人已在前厅奉茶了!”
三人见此,秦夫人则拉住女儿道:“让你爹爹自行其事便是,你随我且去厨房,熬些参汤给你爹爹和哥哥进补一下!”
秦胜闻言也是一惊,道:“不想贼势竟已至如此,朝廷可有派出雄师?”
秦胜奇道:“荆襄陕南之地本就国蠹纷杂、匪盗丛生,聚众百万,岁丰则火耕水种以避差役,岁饥则啸众争夺而为盗寇,聚众既多,难以禀束,造反之人年年皆有,我大明各卫所军镇也是不时弹压,这却有何奇特!?”
秦夫人只是体贴的望着秦胜不语,秦元庚喊了一声父亲,眼神也是分外焦心,秦白露则直接扑就上前,拉住秦胜的衣袖切问道:“爹爹,你如何样?那人武功好生高强,是不是便是那平铁云?你二人谈的又是如何了?”
秦胜唤过老孙道:“你且去领三匹马,安排一个机警家仆立时解缆,一起倒换骑乘,速至皋牢山无禅寺寻得叶公子,请他速至山庄,不成耽延!”
秦胜又本身在椅子边坐着,喝了几口已经凉了的茶水,冷静蹙眉怔了半晌,摇点头无法自语道:“多事之秋,如之何如啊!”
秦胜叹道:“其间隐情不敷与人言道,你们也莫要再问了,总之若能化解这几十年的恩仇,使江湖免遭大难涂炭,已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