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第三节[第1页/共2页]
吴谅身拱手道:“皇上已诏令湖广总兵李震出兵进讨,只是此时各路兵马集结尚需光阴,恐我镇西府不免此祸,秦府素与我座师交好,吴某特来奉告,望早做筹办,不致失误才是!”
恰是那东洲遗族余命之人平铁云。
吴谅身也不客气,落座后,皱眉痛道:“秦庄主,日前吴某接到邸报,荆襄流贼造反了!”
吴谅身见秦胜到来,已然是站起,秦胜拱手见礼,笑道:“吴总兵驾临敝庄,未曾远迎,还望赎罪!”
秦胜垂垂平复下本身的心境,闭目哀叹一声道:“二十年来,如何敢有一刻忘怀,只是当年之事......”
秦胜展颜一笑,对女儿怜道:“白露,克日你照顾你哥哥,已是有些肥胖了,不需管我,但去歇息便是!”
秦胜正与书房说话修书之时,忽听老孙来报,本来是安排去寻叶知秋之人已经解缆,特来回禀秦胜,只是另又禀道:“镇西府总兵吴谅身求见,人已在前厅奉茶了!”
秦白露无法,只得随秦夫人去了。
吴谅身行礼道:“秦庄主不必客气,吴某本日前来,特有一事相告!”
老孙晓得秦胜这是有孔殷之事,便吃紧领命而去,秦胜自回书房写信去了。
秦胜则显得极是怠倦,仿佛一时候便衰老了很多,缓缓对三人道:“我没事,平铁云已是承诺将这血腥复仇告终,不再对江湖再造殛毙,只是另有一些事情需得措置,才气终究落定!”
秦胜叹道:“其间隐情不敷与人言道,你们也莫要再问了,总之若能化解这几十年的恩仇,使江湖免遭大难涂炭,已是不易!”
秦白露倒是道:“爹爹克日甚是劳累,我与你磨墨便是!”
言罢呵呵嘲笑一声,抬手拍了下那刻有诗文却缺了一角的石碑道:“这被我义兄打残的石碑尚在,莫非秦庄主却已将旧事全数忘怀了么?”
秦胜又本身在椅子边坐着,喝了几口已经凉了的茶水,冷静蹙眉怔了半晌,摇点头无法自语道:“多事之秋,如之何如啊!”
秦胜点头轻道:“不错!”
秦胜谢过吴谅身,两人又盘桓几句,皆叹兵祸连连,生灵涂炭,实非民之所幸,吴谅身便言军务在身,告别而去。
秦胜奇道:“荆襄陕南之地本就国蠹纷杂、匪盗丛生,聚众百万,岁丰则火耕水种以避差役,岁饥则啸众争夺而为盗寇,聚众既多,难以禀束,造反之人年年皆有,我大明各卫所军镇也是不时弹压,这却有何奇特!?”
话音未落,倒是被那平铁云把手一挥,截断道:“当年我义兄百口遭难,我老婆与那未出世的孩儿也被那帮江湖败类所害,这桩血仇我这余命之人自有分晓,秦庄主当年对我兄弟二人如何,我也是明白。”
“哦”秦胜骇怪道:“何事还敢劳烦吴总兵切身来告!?”便说边请吴谅身落座。
“秦庄主”那人声似古井无波的道:“二十年别来无恙!?”
“哦?”平铁云嘲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秦庄主凭甚么能讨来这尸山血海普通大的情面!?”
汉军分兵驻扎在大木河两岸空旷地段,分守前营、后营,本身据梅溪寺坐镇批示,不日连克襄阳,进逼邓州,兵锋直指汉中、河南,各镇卫所及三司使吏,或死或逃;流民雄师一时阵容浩大无匹,敏捷会聚几万众,一时候天下大乱,朝野震惊;朝廷雄师由陕西、湖广、四川,河南等各处行都司及卫所军镇集结官军围歼,一时候荆襄大地烽火连缀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