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第四节[第1页/共2页]
天亮以后,叶知秋寻了家堆栈住下,将天龙刀放在房中,小憩一番;及至中午城中热烈起来,方才起家出门。
陈镒见礼道:“流贼聚寇已至四十万,后续兵马当催师急进才是!”
只听得思补堂内有人言谈,谨慎瞧畴昔,却见有共是三人,一人端坐于桌前,其他两人站立叙话。
鲍信抱拳道:“白公,此次随您同来的京营前锋八千余众,五虎帐、三千营及神机营各两千余,末将这便抽调人马安排,同来的另有一千锦衣卫,与本来由陕西至此的五百人同归李千户节制,末将也请他帮手粮草防务,万无一失!”
及至傍晚,这一起打问下来,已是将南阳府几处府衙官邸摸了清楚,也自晓得锦衣卫便是分驻与南阳府衙及唐王府内。便回了堆栈,夜深时分方才提了天龙刀,轻跃上房,向南阳府衙而去!
那端坐于桌前之人约四十余岁,长须飘然,头戴虎魄束发冠,,面色白净,很有儒雅之风,身着绯红云缎圆领官袍,玉带系腰,佩云凤四色绶,叶知秋细心瞧畴昔,那人身前所绣竟鲜明便是朝廷一二品大员的仙鹤补子,只听此人说道:“陈知府,这各处粮草调拨环境如何?”
陈镒仓猝躬身答道:“下官不敢妄议朝廷方略!”
白圭闻言眉头轻蹙道:“陈知府,此处粮草重地,断不成再生永丰仓之事,鲍将军也需提点安排稳妥才是!”
“唉”白圭摆摆手道:“陈知府吏治廉洁,素有清名,本帅在朝中已是很有耳闻,不必如此惶恐!流民亦是我大明之民,州府之吏不思教养,反将流民弃之,更甚者刀捕棒驱,断其活路,岂有不反?乃至流民而成流贼!”
陈镒嘴唇微动,似有话说,却并未说得出口,被白圭看在眼中,白圭对他一笑,道:“我知陈知府心机,流民其弊,由来已久,朝廷在对流民的方略之上确有失误,一味打压堵截,少却教养疏导,乃至此祸!”
路上极是谨慎屏息潜行,叶知秋内劲武功皆已是上乘,耳聪目明之下,天然能够尽早发明那隐于楼顶屋脊之间的锦衣卫,便是一起绕行,尽量制止透露打仗!
心中暗思:“此次潜入南阳府,本欲是寻秦家兄妹而来,不想却先碰到了这白圭,若杀了这白圭,倒是对义兵那边有所交代,只是这主帅被杀,城中必定大乱,到时候再想寻得秦家兄妹,已是千万不成能了!”
中间身形高大,头戴凤翅盔,披挂银光山文铠,佩挎腰刀,外罩大红袒肩袍之人,便是随白圭一同到南阳府的京营都督鲍信。
叶知秋但见各院当中灯笼高悬,军卒或岗或巡,极是严整,这府衙当中约有房屋百间,叶知秋一番探查,幸亏并未发觉屋脊埋没有锦衣卫;
白圭目露怜惜,点头道:“荆襄之地,北进可图中原京师,向西则胁勒川陕,南下可直辖湖广而至南海之滨,东去则东南之地尽收眼底;”
叶知秋推测这问话之人便应是那兵部尚书白圭,此次奉召平叛提督军务的大帅,那陈知府也是身穿绯红圆领袍,戴四梁忠靖冠,只是胸前是四品云雁补子,便应是南阳知府陈镒了。
当下掏了饭资放在桌上,便远远跟着几人行走,行未几时,拐了几个街道,却见路上便有一处牌坊,上面写着察院街,叶知秋心中便明白几分,在解刀山庄帅营之时,便已是托了张擒虎要来了南阳府城中舆图,情知南阳府衙便是在这察院街上,一起跟畴昔,公然见那几个锦衣卫便是进了一处大门,近前看过,只见那大门前循吏不竭,便是南阳府衙无疑,叶知秋暗自记下方位,便回身拜别,自去寻那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