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琉璃焚天渡劫波[第2页/共2页]

圣马可广场的夕照将三人影子拉生长河夕照圆的奇景，三影竟拼成郑和舰队的"燕行阵"。林鹭影将咸鱼干浸入葡萄酒，鱼鳞剥落暴露佛郎机金币——每枚都刻着与青铜门不异的星图标记，边沿还铸着"隆庆元年"的汉字。

琉璃管风琴无人自鸣，奏出《凤阳花鼓》的苦楚调子。音波震裂砖石，暴露尘封百年的水晶棺。棺内寺人身着飞鱼服，胸口插着绣春刀，刀柄缠着的黄绢写着："嘉靖三十七年，督造宝船，以血祭海。"绢布上的血迹竟构成了一张完整的宝船布局图，每根桅杆都标注着对应的星宿。

戴鸟嘴面具的琉璃匠踩着碎瓷片铺就的巷子而来，衣摆绣着的八吉利纹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递上三盏威尼斯玻璃提灯，灯罩映出的倒影扭曲如鬼蜮：林鹭影脖颈闪现出海鱼鳃裂般的鳞片纹，每片鳞甲都刻着《顺风相送》中的针路标记；苏绣云瞳孔里竟显出海图经纬线，墨线间游走的竟是郑和船队的牵星板虚影；艾莉娅掌纹则化作郑和船队的《过洋牵星图》残卷，指尖划过之处闪现出吕宋、满剌加等港口的古称。

军人劈开时空裂隙，暴露青铜浑天仪。林鹭影的血液凝成护佑膜裹着三人跃入崇祯元年的秦淮河。坠河刹时，他们闻声："老祖宗，沧溟打算本为禁止小冰河期..."河底闪现郑和船队的沉船，船身上充满青铜齿轮，每转一圈便有雪花飘落——这竟是能操控气候的"定海针"，齿轮间刻着《农政全书》的骨气歌诀。

艾莉娅的金发完整化为幽蓝时，喷泉俄然倒流，十二尊青铜像眼眶射出赤芒，在空中拼出大明边境图。军人用金陵官话吟诵："沧溟血，琉璃泪，七海尽处天门开。"青铜面具裂开，暴露与林鹭影七分类似的面庞——他竟是万积年间因抗倭战死的先祖，盔甲内衬绣着戚继光的《纪效新书》残句。

"谨慎！"苏绣云的结晶发丝如灵蛇缠住飞来的琉璃箭。箭身刻着林氏宗谱，从洪武年间的军户记录直至隆庆年间的抗倭英烈。对街楼阁里，戴青铜面具的军人正用青花瓷杯喝茶，杯底绘着的缠枝莲纹竟与林鹭影家传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三点钟方向！"艾莉娅的火铳喷出幽蓝火焰，将酒瓶状琉璃弹击成齑粉。碎片竟主动拼成阿拉伯文警示："圣殿骑士在此重生。"苏绣云的结晶发丝俄然共振，在脚下凝出冰晶浮桥，桥身闪现出《水经注》中记录的黄河改道纹路。林鹭影的咸鱼干俄然自燃，烧出一条血路，鱼眼处映出郑和船队在古里国的册封场景。

亚得里亚海的晨雾如鲛绡覆海，裹挟着波斯琉璃工坊特有的辛辣气味。林鹭影三人踏上穆拉诺岛时，艾莉娅的金发梢竟出现暹罗青金石染出的钴蓝色——这在隆庆年间需用十担生丝方能换得一斤的番邦染剂，现在正跟着海风披发着龙涎香的余韵。

林鹭影的龙吟铳与苏绣云的构造商船联手，艾莉娅的海盗舰队从侧翼包抄。苦战中，三十七个胚胎化作琉璃战甲附身三人，竟能呼唤郑和船队的亡灵助战。终究，乌海帮一头子被斩杀。

赤色熔炉藏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