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和尚也有春天[第2页/共4页]
无是非终究叹口气:“跟你争这些干吗,老子另有闲事儿要办,你爱跟就跟上,不爱跟就回家去,别在我耳边叨逼个没完。”
石头有点不安闲,两只乌溜溜的眸子子不安地转来转去,声音也越来越小:“百里鸣……鸣甚么,我不熟谙,我还没学到这里呢。”
来人是个肥胖的女人,二十来岁的模样,是石头的姐姐,名叫腊梅。
无是非在地龙湾的地界儿上大小也算小我物,平时打斗打斗就没怕过谁,明天甫一遇见世家后辈,竟被吓得跟夏季里的知了似的,叫也不敢叫,飞也不敢飞,只剩等死的份,不怪他感觉窝囊。
“不了不了,天气如许晚,再磨蹭下去师父该罚我了。”
“癞子老七个王八蛋,卖的我甚么胶水,头皮都快撕下来了。”
他说着,用拇指和食指圈成个圈,比给无是非看:“这么大,圆溜溜的球儿,色彩碧绿碧绿,跟夏天的冬青叶子似的。底下还缀着一个金穗子,我见四下无人,就捡去当铺卖了,才换了这么些钱。”
石头听无是非如许说,下认识把肩头的背包抓得更紧了一点,恐怕这个“王瘸子”给他抢去似的。
他瞥王瘸子一眼:“捡着宝这事儿可别再跟别人说了,钱也不要拿出来给谁看,免得肇事上身,把你这条老命搭出来。”
王瘸子冷哼道:“我还用你说,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啊?”
石头跟着无是非来到街上,见他漫无目标地往前走,忍不住笑着问:“阿非,你真要归去啊?”
无是非拉上石头就跑,王瘸子腿脚不好使,也追不上,在前面直跳脚。
“方才我仿佛看到有两小我,不会是来找你费事的吧?”
无是非迷惑地接过阿谁布袋,手悄悄一掂,惊奇道:“响儿?!”
那两人走后,无是非一屁股坐在地上,抓着马尾用力一揪,把脑后的马尾连着头顶统统的头发都给扯了下来。
那人追过来以后,无是非才看清他的脸,顿时松了一口气:“王瘸子?”
无是非本来表情就不好,也懒得再跟他废话,说完这句回身就走,王瘸子却一瘸一拐地追上来:“等等等等,别介啊,我没钱找你干吗,我这不是有钱了嘛。”
王瘸子笑了笑:“谁要乞贷了,老子是要问问你阿谁修真培训班的事,你那培训班,不是哄人的吧?”
无是非“嗤”地一声笑出声:“找我甚么事儿?又乞贷?我没有啊。”
他说着从速把桌上的布抓起来,团了团塞进本身口袋里。
石头还没反应过来,有人俄然从外间撩开帘子走出去:“阿非?你来了。石头,来客人也不奉告我一声,你们俩又聚在一起筹议甚么呢?”
无是非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却有人追了上来。
石头立即把背上的承担放下,从怀里拿出根干了的羊毫,往头儿上舔两下,然后在花名册上歪歪扭扭地写下“王瘸子”三个字。
无是非叹口气,内心却别扭起来。贰心知腊梅仿佛是对他有点意义,却正因为如许儿,才见着她就从速避出来――不对,不是避出来,更切当地说是落荒而逃。但是无是非一个大男人,要他承认本身被个女人吓得落荒而逃,像话吗?
石头被打得很委曲,跑到一旁。无是非皱着眉,游移地看看王瘸子,又看看手里的布袋,最后搭下眉毛,把布袋扔还给他:“老贼,运气这么好,别是折寿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