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回 冰霜哭坟[第2页/共2页]

“她九爷，”田大娘端了一碗茶来递给他：“您喝茶。”

田大爷嘴里抽着烟，眼睛却望着冰霜，想起当年既失爱女贤婿，外孙女儿又不知下落，老两口哭得死去活来，靠着外孙女儿或许还活着的信心，苦苦地支撑过来了。

冰霜道：“外孙女儿有点钱，就用石头砌吧，一并连碑也立起来。”

现在，母亲早已深埋地下、久去鬼域而再无缘一见了，怎不叫民气身俱碎。

“是，徐九爷说的是。”冰霜笑了。

田大爷道：“这银子用不完，就是再买坟地也用不了这么多。”

她站起来，转头对田大爷田大娘道：“外公外婆，我们归去吧。”

一进门瞥见冰霜，更是笑容满面：“这位女人就是你外孙女儿吧？”

“是啊，想用石头吧，又没有那么多钱，”田大娘也道：“唉，想你娘他们不会怪的。”

冰霜望着田大娘，轻声道：“外婆，我娘的坟埋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冰霜本已站起来，听到说“你娘”二字，又扑倒在坟头上：“娘！娘！娘－－－女儿看你来了。娘，您闻声了吗？您答复我。娘－－－”

这些年来，有很多人爱她宠她，她向来没有感到本身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

“在后山坡上，”田大娘道：“另有……”

夜深了，田大娘将畴前女儿住的房间清算好了给外孙女儿住。

冰霜仿佛没有闻声，望着坟头，设想着母亲的音容笑容，无法她向来没有见过母亲，如何也设想不出母亲长得甚么样，再想下去，母亲变得和师父的模样差未几了。

“是啊，”田大爷笑着对冰霜道：“这是你徐九爷。”

有人在院门外叫：“田老弟在家吗？”

“那……”田大娘欣喜地望了望她：“那可真好。”

荒坡上有很多土坟，冰霜跪在一座土坟前面，坟上长满了野草，并没有碑。它中间紧紧挨着一座一样的土坟。

她忍不住泪水流下脸颊，扑在坟头上大哭起来，这一哭便收势不住，直哭得气短肝肠、声撕音裂。

“另有我爹爹的坟，是吗？”冰霜晓得王吉顺不是她父亲，但在内心，她一向把他当父亲。

吃过饭，田大爷、田大娘、冰霜和金小三围坐聊家常，冰霜帮着田大娘做针线，小三坐在冰霜中间，田大爷叭嗒叭嗒地抽着旱烟儿。

现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外孙女儿活生生的呈现在面前，能不叫人感慨冲动吗！唉！他叹了口气，当初女后代婿的仇也已经报了，阿谁恶霸凤天南也被逼得分开了佛山没有再返来，但愿这一家人平安然安地过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