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争斗（四）[第1页/共2页]

老烟鬼从腰间拔出旱烟筒，装上一大袋烟丝，打火点着了，吸了两口，斗然间一股白烟劈面向她喷去，喝道：“贱婢，你明显是杀人凶手，却还要赖？”

这时人丛中走出一个老者来，腰间插着一根黑黝黝的大烟袋，走到文酒徒尸身之旁，哭道：“文二弟，想不到你本日命丧鼠辈之手。”说罢便俯下身去抱着文酒徒的尸身干号了几声，又站起家来，瞪着桑飞虹怒道：“你干么毛手毛脚，将我文二弟推死了？”

一个声音俄然插口道：“这位女人没下毒手，我是瞧得清清楚楚的。那两个恶鬼一来，这位文爷便吓死了。我听得他叫道：‘黑无常、白无常！’”

“......”

皇甫玉刚欲再说点甚么，却见场中又生窜改，只见常赫志、常伯志二人脚尖轻点空中，“忽”的上了屋檐，但听得“啊哟！”“哼！”“哎！”之声，一起响将畴昔，终究渐去渐远，隐没无声，而屋外则不竭传来人体掉落空中收回的闷响。

海兰弼和汤沛刚上前一步，闻得此言皆是“咦”了一声，脚步也不由停了下来。

“灵素晓得的真多啊。”皇甫玉笑道。

却看那桑飞虹不知何时又窜到了文酒徒身边，伸手在文酒徒臂上悄悄一推，笑道：“坐下吧，一对无常鬼早去啦！”文酒徒应手而倒，再不起来。桑飞虹大吃一惊，俯身一看，但见他满脸青紫之色，早已胆裂而死，忙叫道：“死啦，死啦，此人吓死啦！”

那墨客道：“他二位姓常，名字当中，又是一名有个‘赫’字，一名有个‘伯’字，是以前辈的朋友们，开打趣叫他二位为黑无常、白无常。这外号儿若非有成分的前辈名宿，却也不是随便称呼得的。”

皇甫玉也是面前一亮，细心的打量起闻名已经的“红花会”成员，别的不晓得，从刚才的比武来看就晓得二人绝对都是妙手。

老烟鬼转头一看，本来是坐在太师椅中的蒙古哈赤大师开口了。他声音弘大，说到“黑无常、白无常”这六个字时，学着文酒徒的腔调，更是非常古怪。

“都是徒弟之前提及的。”程灵素轻声答复道。

皇甫玉抬眼望去，福康安的神采非常的丢脸，少林寺的大智禅师垂眉低目，不改平时神态；武当派的无青子脸带惶惑，似有惧色。那文酒徒直挺挺的站着，一动也不动，双目向前瞪视，常氏兄弟早已去远，他兀自吓得魂不附体。

那墨客道：“那两位不是‘恶鬼’，乃是赫赫驰名的‘西川双侠’常氏昆仲，边幅虽生得特异，但武功高强，行侠仗义，江湖之上，大家钦仰。”

场中传来阵阵笑声，哈赤闻声大声道：“莫非我说错了么？这两个无常鬼生得这般丑恶，怪模怪样的，吓死人也不希奇。你可别错怪了这位女人。”

桑飞虹道：“他明显是吓死的，怎地是我推死的？”老烟鬼道：“嘿嘿，好端端一小我，如何会吓死？定是你暗下恶毒手腕，害了我文二弟性命。”

“是被吓死的。”皇甫玉带着一丝笑意，凑到程灵素的耳边悄悄道。

桑飞虹见白烟喷到，仓猝闪避，不过还是慢了一点，回骂道：“缠夹不清的老鬼，莫非我怕了你吗？你说是我杀的，连你一起杀了，便又如何样？”左掌虚拍，右足便往他腰间里踢去。

皇甫玉感遭到了程灵素的目光，低头看去，笑了笑悄悄的道：“阿谁文酒徒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