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5)[第2页/共4页]
如花夫人充耳未闻,唾沫横飞的道:“韵妃要粉饰身份,千方百计想抢回的就是这盒中的卖身契。我十余年费经心血的运营,沉香院中的无辜性命,还卖不出个好代价么?皇上若也如此混合是非,倒置吵嘴,怎生塞住天下悠悠之口?”
南宫雪看不畴昔,劝道:“师兄一向遵循师命办事,不敢有半分逾矩……”孟安英怒道:“那里轮获得你为他讨情了?你师兄混闹,哪一次少得了你?”南宫雪见惯师父和颜悦色,蓦地声色俱厉,也不敢再说。孟安英又转向李亦杰道:“你大闹临空道长命筵,这也是奉了我的命?”
陆黔点头道:“如花夫人,待我来同你说说事理。”缓缓走近,忽听得如花夫人一声惨呼,楚梦琳惊诧睁眼,见她小腹已插了把匕首,直没至柄,衣衫尽已染红。如花夫人缓缓抬手按上伤处,呆看着满掌鲜血,眼神哀怨至极的转向崆峒掌门,涩声道:“你……你真就忍心……”
陆黔森然道:“只消先保住了性命,要甚么女人没有,这个事理,是我师伯教我的。怪只怪你本身,太也不懂见好就收。”手腕一绞,凝睇着如花夫人在面前倒下。
崆峒掌门二指按向他手腕,李亦杰立感一阵大力压到,五指酸麻,放脱了手。崆峒掌门慢条斯理的抚平衣上皱褶,懒洋洋的道:“我又没做甚么负心之事,这里也不是龙潭虎穴,有何不敢来?”李亦杰道:“但你所行,怎配得起‘豪杰’二字?”
李亦杰喜叫:“师父!”忙要上前施礼,孟安英侧身不受,厉声喝道:“孽徒,给我跪下!”李亦杰对师父向来言听计从,忙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又叫:“师父!”孟安英冷冷的道:“你另有脸叫我师父?你此次下山以来,做下了多少违背门规,大逆不道的罪过,可还数得清么?现在大家说我孟或人教徒无方,累得华山全派背上骂名,你该当何罪?”李亦杰慌道:“弟子害师父英名受损,罪该万死。”
陆黔嘲笑道:“夫人,小侄就有话直说了。我虽不知韵妃娘娘究竟有甚么把柄落在你手中,但你这一套在她那边行不通,在皇上那边更别想有何转机。单不说这‘家丑不成传扬’,别的皇上心疼韵妃,为了保全娘娘,自是留不得你。归正这官官相护,强权欺人之事,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这等卤莽行事,只会将本身奉上断头台。”
李亦杰眼神庞杂,只喃喃道:“不会的,不成能的。不会的,不成能的!”踉跄站起,转向树林间急奔,一起挥剑乱砍。南宫雪急叫:“师兄!”顾不得师父神采,顿了顿足,快步追去。犹听得李亦杰嘶声叫唤,远远传来,如野兽悲鸣,脚边散下的尽是些被他砍落的树枝。
如花夫人道:“是我本身的钱,为何要去交给钱庄打理?银票有价,这倒是无价之宝,劳烦你们护送我到都城,我要进宫面圣。”
崆峒掌门在旁浅笑道:“孟兄勿怪,李师侄确是遵循你的叮咛,前来强抢销魂泪啊。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孟兄没获得宝贝,也别迁怒于他。”李亦杰怒道:“开口,谁要你来做假好人了?”昂首见孟安英凌厉的目光一扫,忙闭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