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第2页/共3页]
崆峒掌门听他又提起昆仑双侠,虽搅得略有些心烦意乱,也暗赞这年青人深谋远虑,心机机灵。笑道:“可惜你已是昆仑弟子,不然贫道还真但愿你入我门内。”陆黔坏笑道:“你我虽无师徒之名,然尽可有师徒之实啊。”崆峒掌门面色一沉,道:“如何,你想骗师学艺?”
陆黔淡淡的道:“此事自当由师伯脱手,方能马到胜利。”崆峒掌门道:“不,这妖女是个鬼灵精,她识得我,为保万无一失,还得你上去,能骗得她信赖最好,实在不可,再用药迷昏了强行带走。”见陆黔内疚不动,劝道:“快去呀,何况陆师侄幼年漂亮,哄哄她还不是得心应手?”
陆黔放眼望去,见是曾在潼关疆场会过的紫衣少女楚梦琳独坐一桌,单手支颐,正自喝着闷酒。还道他想借此倒打一耙,忙抛清道:“话不能胡说,她是魔教教主之女,同敝派可毫不相干。”崆峒掌门惊道:“你此话当真?”陆黔道:“天然是真的。我亲耳听到魔教的暗夜殒称她作‘蜜斯’,不会有错。”
崆峒掌门笑道:“让你白吃白喝,你便预备吃贫民家么?”陆黔笑道:“此时不吃个够本,比及他日再破钞不成?若非喝酒伤身,小侄定要请师伯咀嚼长安上好的美酒。”崆峒掌门淡淡的道:“多谢了。闲言少语,你直奔主题就是。”
陆黔添油加醋道:“师伯说得不错,那可不是浅显的镖银,众位可知潼关缘何沦陷?传言恰是因供应军饷被劫之故。乃至兵力低靡,民气崩溃,终教我们中土国土落入外邦之手。但那两个小贼虽该死千刀万剐,背后如无孟掌门教唆,这等亡国灭种之举,他们怎敢自行其是?非是小侄背后对孟师伯有所非议,实是他身为一代宗师,如此行事,令人瞧不过眼!”他知丐帮中人嫉恶如仇,却与政事所知有限,便用心含混其辞,安下滔天罪名,令人真伪难辨。
陆黔奇道:“小侄早闻师伯威名,心下唯有恭敬,不知是那边获咎了师伯,要说这令小侄万死难赎之言?”崆峒掌门听他说得诚心,不似成心作伪,摸索道:“但是那‘昆仑双侠’的仇?”
陆黔在她劈面坐下,拿起酒壶缓缓斟了一杯,笑道:“花前月下,良辰美景,鄙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说着一饮而尽。楚梦琳嘴角微微牵动,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眯缝了双眼道:“喂,你诚恳交代,用这些话骗过几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啊?”
崆峒掌门看未几时,面上渐呈不屑之色,覆手合拢道:“恕我直言,此书所载招式华而不实,当真以此对敌,只怕走不过几招,就已身首异处。陆师侄可别是得了本梨园子的杂耍图谱,就胡乱奉为珍宝吧?”这话大含挖苦之意,更是回敬陆黔先前的话里带刺。陆黔心道:“你说祭影教的工夫是杂耍把戏,那死在他们部下的浩繁豪杰豪杰又算甚么?”
楚梦琳向陆黔斜睨一眼,想起他是那名奉令“庇护”本身的昆仑派叛徒,没好气的道:“这叫做‘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那般意境,料你也是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