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第2页/共4页]
那三弟摇了点头,道:“大哥,此人是个书白痴,不消睬他。”此人读书起码,即将楚梦琳的有感而发只当作背诵古书,这阵子京试邻近,各城镇中都可见多量前去招考的吟游墨客,早已习觉得常。
那三弟贼兮兮的笑道:“大哥春情泛动,不如让小弟尽一回哥们义气,打上华山,抢了女娃儿返来,给大哥当老婆,可好?”那大哥笑骂道:“三弟年龄长了,提及话来如何反而没个端庄?你大哥这一大把年纪,早就成了老骨头,也不敢妄图了。”说着话时却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嘴角也合不拢了。
暗夜殒听他这八字考语,那是将本身也归入其内,就算前四字不得不认,但“好吃懒做”却不管如何搭不上边,心下又感不快。
教主不待他说完,抬起脚根将图形抹去,道:“不可!莫非就甘舍弃南昌,不顾教中一干兄弟性命?”江冽尘道:“蚊虫草芥之命,弃不敷惜。以武力攻占下的领地,如果守不住,留之无用,反视清兵亦然。而部属并没说便要拱手相让于人,论到耐久战术,不在于一城一地之得失、敌我伤亡之计量,待得今后强大时,仍能重夺……”
暗夜殒听得满身机警伶打了个寒噤,想到江冽尘昨夜“图霸业”的一席话并非空穴来风,而他现在胆敢到处违逆,更是敲响了篡权夺位的前奏鸣!
几杯酒下肚,三兄弟天南地北的闲侃,一忽儿提及新兴的一窝盗匪,占山为王,权势与日强大,且常在抢得财帛后杀人灭口,搞得民气惶惑;一忽儿提及朝廷新颁布的“剃头令”,提到留发不留头的端方,一齐捶桌痛骂。一会儿那三弟又说道:“要看热烈,江湖中还少得了?韵妃娘娘略施小计,就将祭影教各分舵杀得片甲不留,魔教贼子这回但是棋逢敌手。那教主屏不住,带了——待我数数——暗夜殒、江冽尘,真算精锐尽出,两位哥哥尽管擦亮眼睛瞧好,出不了几日,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说时眉飞色舞,一副唯恐天下稳定之象。
初逃出时内心盘算主张北上都城,又曾设想过数条无益线路。但提及来轻易,做起来难。回顾以往履行任务,从不消卖力找路,只消沿途紧跟,玩玩闹闹便可,蓦地独行,才知本身竟是全无方向感,走过好久仍辨不清途径。干脆随心所至,沿途玩耍,费钱如流水,吃香的,喝辣的,恰如入了天国普通。几日前在教宫受尽折磨,同江冽尘争风妒忌,仿佛都是好久前的事了。
那教徒道:“启禀教主,部属才刚进入祭剑堂,见堂内冥火燃烧,残影剑……不知所踪,这……不关部属的事……”本来冥火在淬炼残影剑的同时,也受剑中灵气供奉,起相辅相依之效,宝剑一失,再无真元固本,火势亦熄。自祭影教草创建以来,此剑一向供奉在祭剑堂内,尊为镇教之宝,现在难道正预示着教内根底抽除,乃是大凶之兆?
那三弟一道思疑的目光扫了过来,本来楚梦琳气愤之下,握拳连连擂击桌面,感慨之词也不经意间漏出了口。但她侧身背对着三兄弟,自是视而不见,又吟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唉!唉!唉!”
教主打断道:“不可!本座分歧意!那一来不但太冒险,更是逞强于众!好似我教就将垮了,本座丢不起那小我!”江冽尘嘲笑道:“你的左手如果被砍了,大敌当前之际,试问你是蒲伏在地摸寻残肢,还是先等杀退仇敌,局势稳定后,再迟缓疗伤?”暗夜殒听他说“左手被砍”,想起楚梦琳也曾将本身比作“左手”,内心一阵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