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第2页/共3页]
汤长途道:“是,师父。”缓缓站起家来,忽听那马长声悲鸣,随即前蹄蓦地一沉,他身子落空重心,不由大惊失容。崆峒掌门暗叫:“不好,还是给追上了。”双足在马鞍一瞪,腾空跃起,在空中转个圈子,稳稳落地,汤长途却直翻跌了出去。
崆峒掌门右足反踢他手腕,出掌径向他颈间劈去,李亦杰慌乱间放手撤剑,着地滚出。崆峒掌门一招击空,欲待再打,却觉手臂甚僵,几是抬起亦有不能,将真气在满身流转一番,到手臂处却似陡遭横空隔绝普通。这一下方寸大乱,蓦地间想起一事,抬首喝道:“刚才那暗器上喂毒未曾?”
汤长途奇道:“是啊,咦,你是谁啊,如何识得我?”李亦杰道:“我……一言难尽,你快些过来,你的家人很担忧你。”汤长途道:“你又晓得了?我与师父这恰是去我家啊!”
汤长途甩开她手,叫道:“喂,你是谁啊?干甚么鬼鬼祟祟偷袭我师父?”楚梦琳笑道:“既要偷袭,那自是鬼鬼祟祟,倘若光亮正大,也称不得‘偷袭’了。如此简朴之事尚且搞不清楚,瞧你如何中状元?”
当时李亦杰已不必再顾念汤长途,与崔季二镖头联手打击。崆峒掌门右臂还是全无知觉,只以左臂对敌,险象环生。汤长途叫道:“他们怎能三小我打我师父一个?我要去帮我师父!”楚梦琳急道:“笨伯,你当他至心待你好么?不过将你当作挡箭牌罢了!”汤长途怒道:“胡说,不准你编派我师父,让开了!”楚梦琳身形一晃,挡在他身前,笑道:“要拦住了你,那也不难。”
崆峒掌门笑道:“我们此去崆峒,自是由师父来尽这地主之谊。”汤长途奇道:“怎地是去崆峒?不是回我家么?”崆峒掌门自知讲错,勒马泊车,道:“你要拜我为师,须得先行禀报了你家中长辈,再带你回崆峒祭拜祖师。”汤长途大喜,不住鼓掌。崆峒掌门干咳一声道:“你不是要去讨凉茶么?现下便去吧!”
李亦杰见他神态傲慢,早已心头火起,横剑当胸,喝道:“到得此时仍在装腔作势,本日便以你之血告慰龙老前辈在天之灵!”崆峒掌门惊道:“你说甚么?龙总镖头死了?怎……怎会如此?是谁害死他的?”他语音发颤,倒似对此确是毫不知情,李亦杰瞧他一副有恃无恐之状,气得几欲背过气去。
崔镖头嘲笑道:“汤家小公子又如何?死个把人,有甚么希奇了?”与季镖头使个眼色,二人齐跃上马,崔镖头手持九节鞭,拦腰向崆峒掌门挥去。季镖头手持钢刀,飞身而至,当头劈下。其势崆峒掌门虽有汤长途作盾牌,却仍只能挡得其一,必将被另一着击中。情急之下,只得将腰间运满内力,仰身以汤长途之身挡那柄刀。
崔镖头手腕一扬,数点寒星破空而至,崆峒掌门耳力多么活络,以他技艺,便是身在半空,自可回身以内力拂去暗器。但他满心只顾虑着汤长途,得空理睬,背部倒被尽数击中,虽未伤及关键,还是痛得闷哼一声,幸亏及时抓住了汤长途,使他免于摔得头破血流。崔镖头见偷袭到手,好生对劲,喝道:“兀那老贼,你还想逃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