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3)[第1页/共4页]
李亦杰听得这一番说辞,倒确是解开了烦闷已久的心结,喜叫:“师父!”孟安英摆手令众弟子退下,浅笑道:“你现下内功虽强,只可惜不善应用。这比如海水奔涌,无穷无尽,但如不疏导恰当,却不免众多之灾。你且将秘笈拿出来,待为师给你讲解。”
李亦杰却锁眉道:“师父,弟子并不想争那盟主之位……”孟安英轻拍他肩头,欣喜道:“为师也知你生性萧洒,不肯为浮名所累,但盟主的宝座,也不知将有多少人眼红。那昆仑陆师侄现下是崆峒道兄的人,瞧神态也是势在必得,你先挂个名,足使此位不致落于小人之手,贻害无穷。”
俞双林暗骂:“这何征贤夸好大口唬人,不料竟是饭桶一个,紧急关头却来畏缩。”陆黔与崆峒掌门却没那般好骗,心想:“李亦杰这小子内力何时高深至此?多数是学会了秘笈中的工夫,却怎生弄到手才好?”李亦杰还当师父已谅解了本身,脱手互助,甚感高兴无穷。
李亦杰听他们群情,俄然面显不安,快步奔上前抢回,才看一眼,就仓猝收起,道:“让师父见笑了,弟子异想天开,本想自创一套剑法,无法资质鲁钝,只能将师父所授增加些利诱人的把戏。不过是本身拿来好玩的,可从没想过在别派师兄弟面前现眼,内功更是照录本门歌诀。”孟安英嘲笑道:“自创剑法若真有这等轻易,何故那些成名前辈穷尽毕生心血,方有独门奥义得以传播?”
孟安英笑道:“在你们眼中,为师就是这般不通道理么?那我可要好好检验了。你们获得秘笈之时,师父远在华山,与你们相隔万里,即便故意禀报,也无从报起啊。我的弟子嘛,凡事就该晓得变通,师父现在‘恩准’可还不晚吧?何况一门武服从于正路即为正,用于正道方为邪,本身又哪有甚么正邪之分了?你只须服膺,本身学武是为惩恶扬善,匡扶大兴,统统难以放心的疑团,都可不攻自破。”
南宫雪担忧道:“师父,师兄他不会是得了甚么不治之症吧?”一名弟子笑道:“师兄要有个三长两短,南宫师姊如何是好?”南宫雪脸上通红,顿足叫道:“喂,你再说!”那弟子年纪幼小,入门又较迟,也是贪玩心性,用心与她抬杠,又道:“不知师姊是毕生守寡呢,还是给他殉情?三师兄,我们无妨来打一个赌。”
一名崆峒弟子大声道:“这就有些难处吧?刀剑不生眼睛,真动起手来,谁还能顾得全面?到时畏首畏尾,如何再能阐扬尽力?要真这般怯懦,又何必来争盟主?了局前就应抱有必死憬悟,将脑袋提在腰上。”群雄多有贰言,低声回嘴。
但南宫雪内力不及李亦杰,诸多没法试练,渐感有趣,伏在桌上睡去。李亦杰担忧她着凉,欲解下衣衫与她披,但在师父讲学时不用心,又恐为不敬,正感难堪,孟安英忽道:“亦杰,时候已不早了,你先带雪儿去安息,养足了精力出战。”
李亦杰好生感激,道:“师父,那你也早些睡。”孟安英笑道:“这秘笈可贵一见,为师不再多看看,也是睡不着的。”李亦杰正要去取秘笈,双手在半空难堪收住,只得转去抱起南宫雪,躬身辞职。
那“三师兄”在他头顶小扣一拳,想奉迎南宫雪,笑道:“要我说啊,南宫师妹生得这般都雅,那定是再寻个更好的。”那弟子笑道:“这说的是你本身么?”李亦杰听他们一味嬉闹,苦笑道:“众位师弟,师兄平素没虐待过你们,用不着这么咒我死啊,我现下可也没感受身上有何不适。”那三师兄一脸慎重隧道:“那就更要谨慎,弄得不好,是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