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第1页/共4页]
楚梦琳见他默不出声,神采奇特,笑道:“我可没说你的武功是花架子,你只是不来同他普通见地。”暗夜殒行事虽狠,但自认输便是输,毫不会口出狡赖之言,对梦琳也未拥戴。
陆黔多年在江湖行走,也算很有些见地,直看得目炫狼籍,目炫神弛,暗自揣摩道:“江少主……此人便是他们所说的江冽尘了,武功可比暗夜殒还要短长很多。祭影教中当可说得是人才辈出,但工夫门路老是万变不离其宗……啊哟,出来了这么久,那本秘笈可别出甚么乱子,南宫师妹也不知如何了……”见无人留意本身,抬脚慢慢后退,待踏出呼应间隔后,遂展开轻功急奔。
南宫雪慌乱中抛下陆黔,思来心下亦生抱歉,但不知暗夜殒何时便会追来,倒不敢冒然回寻。却模糊生出个动机来:“如若刚才同我在一起的是师兄,我可毫不会单独逃生。”一想到此,顿时满脸羞红,脸颊微微发烫,心头却掠过一阵甜意。回到先前练功的树下,见李亦杰怀中抱着秘笈,半身靠在树上,头歪到一边,已然睡熟,不由抿嘴一笑,伸一指抚平了他舒展的双眉。
楚梦琳喜道:“那是正合我意,凡事要么不做,做了便当行得人尽皆知,足可千古立名。”陆黔悄悄嘲笑,心想:“说得好听,你扬谁的名?天下豪杰听闻魔教公开互助满清雄师入关,莫非反会来奖饰你不成?”多铎道:“以此立威确是甚好,只须遣人携本帅令牌至长安传讯便可,殒堂主教中可有恰当人选?”
陆黔所说原是句平常自谦之语,却也能给她强词夺理的胡说一通,极是不喜,心道:“我几时说本身是犬马了?你是当真不懂呢,还是给我拆台?”但惧于暗夜殒,还是赔着笑道:“蜜斯讽刺了。小人只盼多为本教建功,早日入教以经心力。”
楚梦琳语音清脆的道:“表里有别,请少主留意着称呼。”江冽尘好笑道:“表里?”楚梦琳面上一红,啐道:“是我说话不当,那又怎地?你既知疆场非同儿戏,就莫因私家恩仇而待我有何公允。”
正相持间,一个黑衣少年跃入圈内。身法如电,似一道闪光划破静夜,身在半空,手中长剑疾挽几个剑花,随即双足在一名小兵肩上一蹬,轻飘飘的纵出,行动极是萧洒都雅。只听得一阵“丁零哐啷”之声不断,众将士手中长枪只剩得个托柄,枪身落在地上。清兵齐声喝采道:“将军好工夫!”江冽尘冷冷一笑,还剑入鞘。负手听着众将高呼,自显威风八面。仿佛他一出世,就理应接管着万众膜拜普通。
江冽尘微微一笑,道:“你随我去闯阵便是。这阵曾有人切身试过,不知楚将军有何观点?”楚梦琳瞪了他一眼,老迈不甘心的答道:“我只觉一入阵中,立时给逼到手忙脚乱,若论单打独斗,他们可不是敌手,但对方配合适当,攻守各担,那就让人不免顾此失彼了……”
江冽尘笑道:“这又是佟将军想的殷勤。但是你不在‘击西’处好生戍守,到我这‘声东’之所瞧甚么热烈来了?”他语气愈是恭敬,讽刺之意却愈是迫人。佟将军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欲将话题扯开,干咳一声,正色道:“这群俘虏百无一用,依我主张将他们全都杀了。也让旁人瞧瞧,这便是不自量力的了局。”江冽尘道:“记得你是将军,并非屠夫,恕我少陪了。”袍袖一扬,一袭黑衫腾空招展,独自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