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狼烟骤起 第五章 大战涞水城[第4页/共5页]

李敢细心答复道：“都是部属无能，损兵折将了！”

面对着申兵们排山倒海般的猖獗扑咬，杜恺并不没有乱了方寸，他大声下命：“断绳！”一名力士当即举起大刀奋力将城门上方的一根绳索砍断，“轰”的一声，一座由数条巨木交叉而成的木门，重重地砸在了被撞开的城门后，顷刻间就将瓮城里的申兵们堵在了门后的方寸之间。

城门外的城墙上，滚木礌石顿时倾泻而下，未及登城的申兵们立即便化为了肉泥。

这时，大帐门帘却俄然被猛得翻开来，李敢愤怒的抬开端，刚要发作。却见是世子苏哈昌大步走了出去，李敢无法地刚要起家拜见，苏哈昌却仿佛并不想理睬他似的，不耐烦地摆手说了句“好了，好了！”李敢只好收起刚要弯下的腰，识相地站到了一旁。

被困住的申兵们想要冒死抬起或推开那道庞大的木门，但是，人力底子无济于事。城外的同袍们再次鞭策撞车冲撞畴昔，可锋利的撞头却刚好卡进了木条间的方格里转动不得。目睹逃生有望，士卒们立即就慌了神，奋力的搏杀再也挡不住灭亡的脚步，箭雨之下血肉横飞，这里便是天国里最深的一层了。

因而，战况的狠恶程度可想而知，李敢将兵力集合于涞水城的东门，西、南、北三门以佯攻为主，别的留下五千人随时矫捷。而杜恺则亲身坐镇东门城楼上，批示兵士与李敢厮杀。

另一边，李敢正低头沮丧地坐在大帐当中，他叮咛部属，无军令不得进帐滋扰，他想悄悄地思考破敌之策，但是，惨烈的战况以及士卒的哀嚎却始终死死的缠着他，脑海里再没有涓滴的空地。

“部属明白，部属必然……”

很快，几十名流卒将两台床弩抬到了垛口上，随即就敏捷地操纵了起来，先是四五个褪去上衣的壮汉，咬紧牙关用力转动着绞轴，跟着绞轴的转动，前头的牵引绳被拽得硬邦邦的，牵引绳动员着牵引钩冒死地拉起弓弦，而前弓、主弓、后弓也逐步弯成了满月状，直至弓弦充足卡在了扳机上。转着绞轴的壮汉们方才停手，前面两名流卒就一前一后地扛着一臂粗的枪箭，快速闪过了还喘着粗气的绞手身边，将枪箭稳稳地安排在射槽以内。箭头直指城下李敢的箭阵，只见杜恺一挥手，大喝了声：“放！”，一名兵士敏捷抡起巨大的木锤狠狠地向着扳机砸了下去，枪箭吼怒着冲了出去，掀起的气浪乃至吹翻了士卒们头上的毡帽。

城楼之上，杜恺的兵士们还来不及回身揉开迷离的双眼，俄然就闻声耳边传来道道凄厉的怪叫声，那是一片麋集的箭阵划破了凝固的氛围，向城上的苦主们飞刺而来。很快，多量兵士便被刺穿倒地，死与伤密密交叉，半晌之间，尸首就横七竖八扔在了城头上，东门之被骗即堕入了慌乱，鲜血四溅，兵戈狼藉，穿骨之痛令呼喊声迭起，撕心裂肺。

拼杀了一天，日已残阳，涞水城东门高低，尸骨便地，横七竖八。暗红色的血污包裹着残肢断臂胡乱的散落着，腥臭味铺天盖地，两边的士卒在这妖怪的祭坛上不分你我，皆是恶鬼们利齿下的牲肉罢了。

苏哈昌这回可真的是憋着一肚子火杀到涞水城下的。当然，对于一名久经疆场的统帅来讲，排兵布阵并不划一于豪情用事，苏哈昌的运营也是看准了杜恺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