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幽困天姥山[第1页/共4页]
雾霭潇潇,凌晨第一道光倾泻而下。
非论阵势、险恶抑或高度皆别无二致。
梁榭潇:“……”
季梵音偏头斜睨,丰富大掌因露在外头,肌理略微泛红。
左手腕顿疼,季梵音俯睨,小白兔正用颀长白牙啄她。
眉黛如画的季梵音情不自禁勾唇,温热的指尖在手肘红肿处摩挲,轻柔慢擦,恐怕吵醒他。
她不断地跑啊跑,尝试寻觅本身的同类。
入夜前,他去捡了一些较干的柴火,用平空多了一对火石燃烧。
她搞不明白,昨晚对她庇护备至的男人,一觉醒来,表示为何如此大相径庭。
说也奇特,上山路上,虽有茫茫大雪垂落树梢、空中,却在半晌后蒸发殆尽,恍若刚才看到的雪花只是一个幻影。
季梵音目瞪口呆,随即哭笑不得。
季梵音:“……”
火堆烧得‘噼里啪啦’,红光照向劈面数下的两人。
返来时,多了好几个从土里挖出来的暮秋野土豆。
梁榭长身敏捷一闪,矫捷翻转后敏捷反击。
“谁?站住!”
“这是如何回事?”
“别伤害她!”
闲不住的多动症小公主早已按捺不住,摩拳擦掌欲攀登天姥山。
好不轻易捡了些干柴火返来,肚子甚不争气响了。
半晌,才问她:“你如何在这儿?”
也是以并无多少人有勇气攀爬。
开初她还迷惑,究竟何方隐士如此爱好天姥山,才会在此劈了处宅院。
这时,耳膜多了重声波:“归去来兮,不如归去。”
季梵音眼眸混乱看着劈面走来的人,像进入了上个世纪的吵嘴胶片电影,独她一人泛着微光,未被异化。
有浪漫的文人骚人便戏称:或许,这是神仙特地为我们斥地,以便明白天姥山的风景之余,为其吟诵诗篇。
清冷肃杀的氛围堕入寂静。
开初,她还迷惑:火石的适度,按事理没法产生火花。
季梵音不满瞪了他一眼,握着茶杯的右手背徒然一疼。
季梵音摩挲了下盖在本身身上的朱红色大氅,举目四望,一片寥寂。
犹记得李白笔下的天姥山:“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露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烟雾扒开后,那里另有云槿的人影?
吓!
“这就来。”男人扬手,掌中折扇在空中挥了挥。
红色雪花滴落素白指尖,冰冰冷凉,寒意直逼内心。
在这间古朴高雅天井憩息弄月品茶,别有一番享用。
晨光熹微,火堆只残剩烬。
本日筹办出发返府时,连夜大雪已将路面封住,打扫完积雪再通行,最早也要明日。
心潮涌起一股奇特的感受。
季梵音忽地从梦中惊醒,思路乱成一锅粥。
梦里,她穿戴红色针织长裙,站在半圆弧广场,手足无措四顾,太阳的光点在眼眉上逡巡。仿佛被运气大掌随便投掷此中。
梁榭潇抬眸看了眼灰蒙蒙的天涯,瞳人徒然一缩,暗叫糟糕。
南冥瀛洲国。
取而代之的,是欲将面前统统朋分红无数块的重重树丫。
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如果没记错,这腊梅的出处,便是本王这宅院。”
季梵音几不成闻叹口气:“行刺失利,你们就把主张动到了王爷和公主头上?”
季梵音捂着胸口深吸两口气:“鬼怪吗?走路没声音?”
指腹敏捷夹起一粒碎石,朝声源处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