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霹雳手段菩萨心[第1页/共3页]

“可贵，可贵！真是应了杜工部的名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次闻！”世人满脸沉醉，欢乐赞叹。

官吏士绅的感受就庞大的多，这一杀一放之间，仿佛在表示着甚么。

“这又是杀，又是放的，真是恩威并施，想不到汪克凡年纪悄悄，手腕却不输宦途老马。”他顿了一下，又对许秉中说道：“这些我还能看懂，有件事却想不明白，传闻他恭义营连受伤的水匪也一概救治，不知是甚么企图。”

围观的百姓们也挤了上来，争着往功德箱里投钱，他们多数是贫民，但胜在人多并且非常虔诚，捐的钱加起来数量也不小。

恭义营要生长强大，就需求大量的资金，迟早都得向士绅们动手。

花晓月鹄立醮坛之上，二目微合，作道家存想状，仿佛进入了人神相同的境地，现在的她，已经被城隍老爷神仙附体，浑身高低仿佛有宝光活动！

巡街步队来到西门外的时候，斋醮的道场已经安插好了。

“这个，你我所学分歧，你倒不必妄自陋劣……”汪克凡悄悄忸捏，装神棍也没那么简朴，一不留意，差点说露馅了。

“小女子傍门左道，落在方家眼中，天然是马脚百出。”花晓月暴露难堪的神采，把汪克凡的嘉奖当作了反讽：“家父不测归天，我只学了他三本钱领神通，开坛做法都是装神弄鬼，让汪将军见笑了。”

他向许秉中打个号召，然后叮咛下去，很快，一群水匪俘虏被押了上来，约莫一百来人，都被捆得结健结实。

斋醮典礼持续停止着，花晓月作法画符，以神仙的身份传谕远近枉死的幽灵，齐聚醮坛听宣经文法言，早登净土，免堕幽冥，又用真水真火炼度，解去幽灵的怨气。

……

汪克凡上前施礼，为功果银的事情伸谢，许秉中却抬手做了个噤声的行动，又一指那方士轻声说道：“花方士正在誊写青词，这些俗事转头再说。”

“噢，不知汪将军所学是何种神通？”花晓月有些迷惑。

她还是女扮男装的模样，但重新换回了方巾长衫，文士打扮，和醮坛上阿谁羽衣道冠的方士判若两人。

杀一批能够立威，放一批一样能够立威，刚柔并济才是最有力的打击手腕，没有人认识到，汪克凡对宋江又一次脱手了。

花晓月俄然两手一甩，身后啪啪两声大响，醮坛上立即烟雾满盈。蓬的一声，花晓月的身后又蓦地火光大亮，身影却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许秉中皱眉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恭义营扫荡群匪，行的是轰隆手腕，救死扶伤，怀的是菩萨心肠，这才是刚柔并济的治世之道……”

“嗯，固然看不明白，但是感觉很短长的模样……”

百姓们此时显出了浑厚浑厚的一面，并没有难堪这些被开释的水匪。刚才汪晟讲得明白，他们都是临湘等地的守法良民，被逼着插手水匪，却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和那三十名死囚不一样。

祭神典礼结束以后，巡街步队再次敲锣打鼓，送城隍老爷和城隍奶奶回庙，许秉中和陆传应等官吏也筹办回衙门。上轿之前，陆传应还在感慨。

汪克凡回到恭义营以后，花晓月主动找到了他。

“明天斋醮得了些银钱，请汪将军点验查收。”花晓月的脚边有一口翻开的箱子，内里白花花的是银子，黄灿灿的是铜钱，接过票据一看，总计超越一千五百两白银。